“月儿,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样……”
此时,沈轻月脸红的像被蒸熟了的蟹子一般,只是她本人并不自知。
“我?没事啊……”
这一开口,沈轻月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靠!不会是染上时疫了吧!
沈轻月暗叹倒霉,紧接着只觉脑袋一阵晕眩,脚下如踩了棉花,眼前的墨云染也变得有些模糊。
硬撑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诊脉记录,没等交代几句,就觉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眼见沈轻月倒了下来,墨云染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接住她,这才不至磕在桌角上。
“月儿,你没事吧!”
急忙将她挪到榻上躺好,墨云染连唤几声,也不见动静,再探她额头,滚烫一片,顿时慌了神。
手足无措的在榻前来回踱了两圈,墨云染终于想起来要先去请大夫。
匆匆跑出帐篷,墨云染扯开嗓子吼道:“大夫,有没有大夫过来一趟啊!”
有留守营地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回答道:“大夫都去镇里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正在指挥熬药的罗义闻声赶了过来,被墨云染拉进帐篷,看了沈轻月的状况也是一惊。
“还是先找我皇……找太子殿下回来吧!”墨云染急得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可是……”罗义还是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可是的,人命关天,我去找太子殿下,你守着帐篷,不要让人接近。”
说完墨云染就急急出去寻墨云霆回来。
再说这几日墨云霆一直在调查时疫的起因。
但最早染病的猎户和鳏夫已经死了,所以很多细节都不得而知。
原本在盛京这样的地界,早没了猎户这样的职业。
可这镇子倚着雾灵山,山中野兽众多。
再加上近几年盛京中勋贵人家偏爱裘皮,一张完好的狐狸皮可以卖到十几两银子,就是兔皮都能卖个几两,所以这才又重新有猎户出现。
最先染时疫死的那鳏夫与猎户本是邻居,时常从猎户那买蛇泡酒。
两人发热前两日,猎户上山时捉了条蛇,并卖给了鳏夫。
隔日鳏夫就出现了发热的症状,接着是猎户。
不过大夫都当风寒治的,直到猎户的妻儿父母也染了病,那大夫才发觉不对,报给官府。
不想这位官老爷怕事,差人烧了已经死了的猎户和鳏夫,又答应出钱给猎户一家看病,想就此压下这事。
没想刚安置好猎户一家,又有十几人出现相同的症状,等墨云霆来时,最先染病的那几个都已经去见了阎王。
见了墨云霆,那县太爷虽然害怕,可还想隐瞒。
直到郑扬拔剑威胁砍掉他的脑袋,才肯说出实情。
前世,这县太爷也死于时疫,并且直到时疫结束,也没能查明起因。
根据墨云霆的推测,这次的时疫多半与猎户打回来的猎物有关,他怀疑应该也是类似鸡瘟、鼠疫这种从动物身上引发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