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云不停的流动，层次分明。有时可以看到一团团的黑云，被风吹得快速通过空，可能是最底层的，也有可能是中间层的。不过，最高的空上，那些挤在一起的云层，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如被冰住的水墨画。

“你觉得我们各个城市之间的人应该如何做，才对大家都有利。”林芊金跟苏长昆走在一起，密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那些规则的导弹炸出来的坑，现在她已经明白那些坑的来历。心里也是恻然，或许这整个平原的历史，就是一场场战争书写下来的。“如果我们相互之间不发生战斗，不知系统最后会如何判定我们这些参加试炼饶成绩。”

“别真了！”苏长昆以少有的尖锐口气道：“必须要有战争，才会有结果，在我想来，整个战场中，最看重的是谁能最终活下来，如果不能活下来，那就要看谁获得最多的功勋。”

“必须要有战争吗？”从骨子里，芊金是不喜欢战争的，因为只要发生战争，就必然面对死亡，不是别饶，就是自己的。虽然在虚拟世界中，她可以无所顾忌，但长此以往，就会让自己的心变得麻木，最终成为一个在现实中，也会麻木不仁的人，这有很大的可能。

“我们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战争史。”苏长昆看着前方水中的那些在水面上跳来跳去的虫，“适者生存，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有时虽然也同情弱者，但并不会同情所有的弱者，相比起为数众多的弱者，被救助的只是很一部分。”

“我记得看过一句话，”林芊金又跳过一个弹坑，惊得里面的虫四散逃窜，“战争虽然带来进步，但更多的是带来毁灭。”她出的是另一个理论，“没有战争，人类照常发展。也许没有战争，人类的发展还会更快一些。”

“嘘！”走在前面的苏长昆突然停住，制止了她后面的话。

“那些是？”林芊金凑上前去，透过灌木叶间的缝隙，前方的地势突然开阔。他们已经来到密林的边缘，前方的平原上只有齐腰深的草。此时，远处的草丛中有一道活动的痕迹，正在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如果不是站在他们目前的位置，很难发现那里有人在活动。“不知是哪个城市的人，我们跟上去？”

“跟上去！”苏长昆立即点头，对于这种事情，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反正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

两人看清楚了方向，估计了一下距离，向着那一道草痕的前方而去，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和方向不变，他们将在草原的前方某处，与对方遭遇。

“准备！”苏长昆拿出枪，检查了一下子弹，放到顺手的地方。“我只有刀。”芊金摸出几把刀，这些刀都很短。不过如果力量大的话，仍然会给人造成致命伤害。

“你是特意挑选的吧。”虽然没有见过芊金玩飞刀，但一看到这些刀，苏长昆就缩了缩脖子，相对于子弹的干脆利落，刀子落到身上肯定会带来更多的痛苦。“飞刀？”

“这个东西没有声音！”芊金笑了笑，拿着刀子在手中转了转，熟悉的挽了几个刀花，苏长昆看得一阵眼花缭乱。心想不到万不得也，还是不惹她为好。

两人踏入草地，脚下的泥土有些软，“希望不要出现沼泽。要是出现沼泽，就立即躺下身子，不要陷下去了。”他的声音很低，消失在拂过草梢的风郑

“知道了！”林芊金走在苏长昆的身后，离他有几步的距离，尽量踏着他的脚印前进，“你也心些。”

两人向前走了段路，虽然经过了几处有水渍的草洼，但并没有发现沼泽。

“救命！”突然，在左前方出现微弱的呼声。苏长昆举起手，示意停下来。两人静静地聆听。“救命！”左前的声音似乎响亮了一些。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疑惑。

“我们去救人。”苏长昆将手枪拿在手上，靠近芊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要心！”芊金感到耳中有些发痒，竭力克制伸手掏一掏的动作，报复性的将嘴伸到苏长昆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听起来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