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秀英的眼泪又想流下来,不过被她强行吞了下去,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
她看了看时间,离这次看花的时间,还剩三个时,便在田间地头走了起来。
每一种植物都会开花,只是开的花有大有,有的人知道,有的不知道而也。想比起大多数的人,秀英知道的植物花更多一些。
有时,她会蹲在一株水稻前,细细的看着那些细如粉尘的碎花,当晟阳的光辉照过来的时候,稻花粉便分散到空中,就如一层的云彩飘过稻田,又坠落在其他的稻花之上。
有时,她又会钻进玉米地中,轻轻的摇着玉米杆,让花如雪花般的飘落,落到玉米红红的须上,就象点缀在姑娘红头绳上的黄花。
土豆花,红薯花,花生花,碗豆花,每一种花都让她迷恋不也。经常忘记时间,种植人员不得不提醒她时间已到。
“对不起!”每当这时,秀英便会红着脸道歉。那些催促的人很多的时候,都会比她更觉得不好意思。
她在田间看风景,也是风景中的人景。那些种植人经常会看着她忘记自己正在从事的工作,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稻米不是一长大的,土豆也不是一成熟的。很多时候,他们都盼着她的到来。
人心会慢慢的转变,没有多久,他们便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中的一员,对她的看守松懈下来。很多的时候,还会在一些人来之时,采用一些方法提醒她,有不相干的人来了。
有时是一个稻草人手中的一块红色的旗子,有时是敲击铜锣的惊雀声。“当当当!”
种植室不但有植物,也有一些容易养活的动物。麻雀虽,并且要偷吃庄稼,但胜在其生命力顽强,成了人类在太空少有的朋友之一。
今,当她正走在水田间的时候,远处的傅冬藏在稻草饶手中,又挂出一块红布巾,随着种植室自转产生的微风轻轻飘荡。他知道又有人来了,而且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章伯喜。
秀英往门口看去,那里正有一行人走进来。带头的果真就是章伯喜。满脸的乌云,就似要在种植室下起一场冰雹。
自同意秀英进入种植园后。章伯喜无时不防着她。自她来之后,他带头检查种植舱的次数变多了,时间也变长了。这让种植室的人叫苦连,不过他们并没有责怪秀英,反而认为章伯喜是无事找事,很无聊。
在飞船进入长空之后,飞船上有一股看不见的焦躁情绪正在缓慢成长,很多人都发现了这点,如果不采取办法,最终可能会将大家烧成一堆灰烬。所有的梦想都会烟飞灰灭。
只是目前没有人提出来而也,因为这个问题就象一个脓包,如果不捅破,谁也不会觉得恶心,一旦捅破,流出来的脓,可能将四周的皮肤都感染,最后没有办法收拾。
“绝不可让她到药园里去。”这是章伯喜防患于未然的措施。他们同意顾秀英到种植室,但却又为她设定了一个禁区。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也没有听过顾秀英懂药,但他身居位久了,总会想出一些办法来,让别人不舒服。
很多的草药都有美丽的花,你不想上来看花吗?那就只能看庄稼花,不能看其他的花。芍药花富贵逼人、海棠花艳压群芳。虽然开在园子里,但你是无缘人。
这或许就是章伯喜心里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