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信物,也就是黄冠冕戒指中的也是我曾经的同学。虽有有分歧,但跟我算是政治上的伙伴。是一位长于外交,精于权谋,野心勃勃的男性,多少有点道德。他是个矛盾中不停挣扎的人,一生都在注视着自己理想的光亮,却始终不敢走出自己的舒适区。是位空虚痛苦又擅长自我麻痹的人。不过不需要同情他,他无疑是个恶人。”
“那你呢?”虞泽看向莫思宁那双异色的瞳孔,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人的真实感。
“我?有意思,你想听我自我评价啊。”莫思宁挑眉,
她语调温和的说道:“我是台杀人如麻的战场机械,不停的将士兵的生命作为筹码去博取国家未来。我的恶比上面两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我消耗的人命筹码比他两位一生去谋害的人多上数万倍不止。是场为了理念能将自身和他人都燃尽的人形灾害。我清楚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会给多少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但就算现在,亡国灭世我也未曾后悔过。”
“我的脑科医生给我开了证明,说我是天生的脑变态。我的心理医生认为我有精神障碍。我的崇拜者唤我不世圣徒,我的憎恶者见我如见魔鬼。而我则觉得自己不过是为了贯彻自己的意志,实现所求的理想。不需赞美,亦不听批评。只要他人能在我规划的世界内按我的意愿生活。”
‘很好,畜生,恶人和灾害。普兰还真是送了份大礼给四代人类啊。’虞泽忍不住在心中讥讽。他大概知道其他两枚信物对各自救世主的要求了。灾害坚定的像是并无人类的情感,只要存在就会自然而然的破坏;恶人挣扎却从未停止,编织谎言自我欺瞒只为让自己好受;而畜生,畜生压根不会在乎,它只是追寻本能。
那么,红铁锈耳钉对救世主的道德要求应该是最低的。
虞泽他总结道:“我能否这么认为,另外两个信物会选择的救世主都是麻烦的家伙。他们有着自己的**,不一定会和我合作,甚至还会主动布局杀了我夺取信物,阻止救世。”
“我不知道他们选了谁做救世主。”莫思宁没有正面回答。
虞泽自顾自的说道:“也就是说存在这个可能对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杀了他们吧。”
莫思宁重复道:“只要把三个信物送往永恒石矩,救世就会成功。”
“我会杀了所有阻止我救世的人的。无论是谁。”两人貌似在做着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我会去克服所有危险,也明白为了大局一定要有牺牲,更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救世的脚步。我发誓我将始终如一的坚定。”
莫思宁的眼中看不出赞许或是不满。她只是如深潭般平和的说道:“我还没讲完风险呢。因为蓝吊坠在人世漂泊了三千年,期间消耗了太多异能量。各项机能都只能维持在最低限度。而你目前能提供的异能量只有贫弱的二十人份,现在你想使用蓝吊坠的主要功能就像是想用一个氢原子去制造恒星那般不切实际。外加你通过的是最低难度的救世主测试。权限太低,所以你短期内能使用的武装功能只有两个。”
“哪两个?”虞泽郑重的问道,往近了说,这关乎他现在的性命,往远了说,这可是他以后要用来在救世途中保命的东西。他自是会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