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飞溅。中年壮汉守卫有些发愣,下一秒他大叫着捂着自己那被割出数十道细长伤口的手。伤口密密麻麻,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上臂。血液一滴滴的从裂口中泌出,由重力牵引,滴落在被踩踏到寸草不生的黄泥地上。
“你....你....”中年壮汉守卫惊恐的看着虞泽的背影,他颤抖着握着自己流血的右手,声音凝滞,一扫当初嚣张之态。
这未预料到的流血事件让一旁排队的人群发出些许的骚动。他们轻声感叹,交头接耳。
还算白净的青年守卫张大了嘴巴,微微转头,呆滞的看向虞泽,再看向流血的壮汉守卫。
“都给我闭嘴!都不想进去了是吧?!”消瘦的老年守卫对排队的人群厉声吼道,他浑浊的眼珠转动,有一股多年在社会中钻营讨生的刁滑。他笑着,带有些谄媚的请罪态度朝虞泽走近,摩挲着被太阳炙烤过的黝黑双手说道:“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啊。大人,这小子没有眼色。但看在商会的面子上,还望您能行个方便,掏出标识码给小老儿过目一下。也好让这些个蠢物心服啊。”
异能猎人和星际探险者协会会给他们的人发一个徽章,上面有着象征该人的标识码和编号。
“没了。”虞泽依旧没有转过身,他只是在老年守卫能看清的位置上摩挲着手指,极细的银色的光芒跃动在虞泽的指尖。
“您的意思是?”老年守卫赔笑的更加卑微。
虞泽一甩手,凛冽的银色锋芒就如雷电一般击打在泥地上,扬起尘沙。像是在昭告着主人的愤怒一般在飞扬的沙尘中狂暴的窜动。
原先还有些骚乱的人群安静下来,能听到吞咽口水声。心怀怯懦者低下头,闭上眼祈祷不要被无妄之灾缠上。心怀欲求者则是直直盯着那银光那人,渴望着这份高傲而美丽的力量。
银光消逝,虞泽抓起一把蚕豆送入嘴中咀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嚼碎咽进肚子后虞泽缓缓转身,相当不爽的说道:“我啊,有一点私事要找别人算账。给我行个方便呗。”最后一句话,虞泽是嗤笑着说出来的,他用手像刀子一般轻巧的在脖颈处甩了两下。
他破烂的衣服上的干涸深红的血迹与黑色的焦灰交杂在一起,就像是狂躁病患用身体涂抹出的画作。但他的脸庞和手非常干净,发型也一丝不苟。
“呵呵,这个,这个。”老年守卫见此心中惊骇,腰也更加弯了下来。他怀疑虞泽是个遭到雇主蒙骗的异能猎人,也可能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更有可能两者都是。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但他并没有直接放虞泽走人,他眼珠乱转,明显还在犹疑。万一虞泽是在诈他呢。
他要不要先稳住他慢慢周旋呢?拦在出口处的通电铁丝网应该也让这疯子困扰了,不然也不会选择和自己对话,直接如异能兽一般强闯进去不就好了。
“对啊,快把你的编号报上。就算徽章都丢了,但编号你应该记得的啊!”白净的青年守卫终于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像是要赞叹自己的机灵一般,他对着虞泽大声喊道。
‘闭嘴啊!’老年守卫瞬间双目圆瞪,在心里怒吼。这蠢货看不懂气氛是吧。难道他能不懂这种常识吗?!只是现在是能用这种语气如此直白挑明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