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一侍卫拿着信件冲了进来:
“皇上,镇西王暴乱,镇西七百里加急!”
“皇上,南疆军队哗变,南疆九百里加急!”
“皇上,陇西农民起义,陇西八百里加急!”
……
不过片刻功夫,已有**个侍卫冲了进来,每一件都是关乎国家安危、社稷倾覆的大事。
“呵,”不屑一笑,启盛帝不慌不忙地开口,“这些蓄谋已久的叛贼,挺会挑日子的啊。”
“这些谋反的人,打的什么旗号?”想起什么似的,启胜帝再次开口。
“诛妖女,正朝纲。”
“敢打着杀我女人的旗号造反,真是,活腻了!”目光一凛,启盛帝道,修长的手指握紧腰间长剑,他转过头,看向我的目光,却由之前的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有鱼,别怕,谁敢打你的主意,朕就让谁,万劫不复。”
说罢,启盛帝陡然转身,向殿外走去:
“刘星,备马,出征,先平,镇西王!”
启盛帝走后,我又被宫女们像看囚犯一样看了起来。
只不过这回不是在偏殿,而是在启盛帝的寝殿,这个本该执行洞房之礼的地方。
启盛帝回来之前,我一直被囚禁在这里。
婚礼最关键的一步没有完成,我本想在启盛帝回来之前逃走,但看守我的宫女并不因为我成了天启的皇后,就对我网开一面,她们不仅像以前一样,每天给我灌下一碗让人失去力气的汤药,对我看守还更加严密,日夜轮流,一丝不苟,让我逃出这里的打算,再次成了奢望。
我只能每天伏在案前,祈祷那个暴虐成性、丧心病狂的暴君,从此战死沙场,永远也不会回来,如果没有战死,活着回来,那便在大魔头或凌风来救走我之后,再回来。
虽然我也不知道,后一种祈盼,是脚踏实地的理想,还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确定,自己在他们心里的位置。
不知道,给我种下“同心锁”,许下娶我誓言的大魔头,会不会来救我;
不知道,我曾以为,会永远守护我的凌风,知道我变成了今天这副丑陋可怖模样,还会不会,在乎我。
时间就在这患得患失期待和如履薄冰的煎熬中缓慢而过,一个月过去,我没有收到救援的信号,却一次又一次地收到,启盛帝平定天启朝各地的叛乱,大战告捷的消息。
我的希望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捷报,不断地滑向绝望的深渊。
我不明白,为什么苍天对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如此姑息纵容,让他们活得,如此长久。
这日,我正在殿里睡午觉,忽听外面喊杀声四起。
声音未落,一阵哄然响起的兵戈声、打斗声,人们逃跑、尖叫、哀嚎的声音,响彻前殿。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不断向这边靠近。
“不好了不好了!京城守备谋反,叛军攻打到皇宫里啦!”正惊讶,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地跑进来道。
闻言,负责看守我的宫女们尖叫一声,立即撇下我,四散而逃。
此时虽危机四伏,却也是离开这个囚笼的最好时机,我立即挣扎着站起来,向殿外走去。
被灌了汤药的我连走路都吃力,更别说跑了,加上此时的我如此丑陋骇人,一旦遇见叛军,一定会被先斩为快。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是被囚禁快两个月来,遇见的唯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