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一天,到了晚上,我自认为自己的厨艺已初具水准,便炒了一盘菜给兔熊二人吃。
谁知他俩刚把菜吃下去,就陆续露出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而淮衾更过分,竟直接把菜吐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啊?差点儿要了爷的小命儿!”
然后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彻底蔫了。
见状,兔熊抬起爪子,抚慰似的摸了摸我的头,道:
“第一次做饭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别灰心,慢慢来。这做菜就和修炼一样,需要循序渐进,一步步来,谁也不能一蹴而就。”
闻言,我点了点头,如释重负。
眼看夜幕降临,见兔熊以战胜者的姿态,毫不避讳地走过来,我不禁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淮衾。
虽然每天淮衾入睡后,兔熊都会把我抱入怀中,让我依偎着他毛绒绒的身体取暖,但如此明目张胆地给我取暖,还是头一回。
毕竟淮衾一直把我这个主人当成它的唯一。
思绪未落,一个庞大的身影便闪电般蹿到我和兔熊之间,慵懒地往地上一趴,挡在了兔熊和我中间。
“小虎鹿,愿赌服输——给哥让开!”兔熊有些不悦地开口。
本以为淮衾会像以往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时一样,跟兔熊针锋相对,却不想它竟转过头,可怜巴巴地对我开了口:
“主人,它凶你最最勇敢最最优秀最最喜欢的淮衾大宝贝儿!”
“……”
我可不可以把它比赛前跟它说的那段话收回来?
“兔熊,你别过来了先。”无奈地看了淮衾一眼,我对兔熊道。
一宿无话。
但梦里,我梦到了我的师父无相。
民间有句传言说,如果你梦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说明这个人正在想念你。
其实,不管师父有没有想我,离开朝宗山这么久,我也确实应该回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了。
无亲无友,收徒条件又那么苛刻的他,没有了我的陪伴,该有多孤单啊!
说走就走。
不想去哪里都带着两个大家伙的我,趁兔熊和淮衾都不在,留下一张字条就“先走为上”了。
朝宗山还和以前一样,巍峨高耸,云遮雾掩。
望着坡面几乎与地面垂直,山上峭壁林立,怪石嶙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的朝宗山,我无奈苦笑,后悔没带淮衾来。
虽然,以我如今的法力,施展法术也能上山。
“娃子,你还知道回来看老夫啊?”刚要施法,无相熟悉的声音便从山中传来,响亮清晰,犹如洪钟。
一听就知道,这是他施展的传音术。
“是啊师父,您看您的徒儿多孝顺啊,千里迢迢、餐风宿露、被狼追、被老虎咬……历尽艰辛,只为了见您最后……咳咳,见您一面!赶紧想办法带她上去啊您!”狡黠一笑,我道。
“你这鬼道娃子,竟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老夫!”无奈一笑,无相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给自己省点儿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