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们方松了一口气,深信不疑地看了看我:
“既然是咱们冰凤族的驭兽,自然没有祸害自己人的道理,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这位本族的小姐姐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我理解,我理解。”摸了摸鼻子,我目光闪躲地开口。
看他们这么信任我,骗了他们的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进了以守卫弟子为界的,冰凤族王宫的大门,接下来的路便近乎游鱼入海,畅通无阻了。
这冰凤族不同于魔族跟神族,有城堡宫殿做统治者的栖息之所,有的只是未经开发的山石树木,峰谷流水,和寻常百姓居住的地方没什么区别,不过偶尔两座看上去相对高大的雕刻着冰凤图案,勉强可以和百姓居住的房子区别开来的石屋,零星地点缀在这广阔的山野之上,如果没有穿着白衣的凤族守卫做“大门”,根本看不出这是冰凤族的王宫所在。
见这川流在王宫各处的,不知是士兵还是统领的人,有看上去已有上千岁的,想起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之谜,我便趁机拽住几个,打听了一番。
可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然在他们口中,没有打听出一点儿和我的身世有关的消息——
五百年前的事,他们只记住了族长一家的惨死和凤斗的闭关修炼,和冰封有关的事一概不知,好像在冰凤族的历史上,我从未出现过。
“按理说,抹去所有记忆,同时冰封一个人的这种大事,即使不传得沸沸扬扬,也不该一点儿信息都没留下啊。”
不正常,一点儿也不正常。
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及此,我意犹未尽地看了看一旁的淮衾,发现他也在以同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什么秘密能让他们所有人统一口径,讳莫如深呢?如果是如淮衾分析得那样,冰凤族对我有恩,那他们不是应该引以为豪,为什么还要竭尽全力地隐瞒呢?
正疑惑不解,一阵谈话声传入耳畔,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个闭关的几千年都见不着面,对凤族的荣辱不闻不问,上次火凤族打来,咱们差点被人家灭了族,还是族人万众一心破釜沉舟,才保住根基,不知道你们怎么就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能重振凤族雄风!还有那个冰凤族的天帝,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成为天帝后就忘了凤族几百年来的养育之恩,对凤族不闻不问,在别人面前从来不提凤族,好像身为凤族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一样,否则那火凤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咱们还能指望谁啊?难道族长一脉一断,我们冰凤一族就万劫不复,再无出头之日了吗?!”
闻言,我有些惊讶的循声望去,看见长廊的尽头,一个女弟子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同其它人抱怨。
没想到现在冰凤族的处境这么惨,只是,这么惨还能在无数想取代冰凤族上古神族地位的其它族类的虎视眈眈下过得这么安逸,很耐人寻味啊……
“凤右长老怎么没管过我们??那场大战要是没有他暗中出手,你以为凭我们一群法力连三界的二流高手都比不上的小喽啰,能抵得住火凤族倾巢而出的猛攻?!之前我们也确实以为右长老为情所困,难成大事,但自那件事后,我们都相信了他的能力,和他对冰凤族的保卫到底的决心!我们相信,有能力、和对凤族至死不渝的爱,他一定可以重振凤族雄风的!”另一个女弟子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为情所困?
闻言,喜欢八卦的我意犹未尽地眯起双眸——我是不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嗯!”围观的其他弟子,异口同声地力挺那个反驳的女子,坚定不移的目光中,闪烁起希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