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佳之地?”凤斗冷哼了一声,道,“那你跳下去吧!”
我:“……”
一天灰头土脸的背土填坑下来,我终于收到了几乎成为我坚持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撑的,兔熊的信。
打开信封的一刹那,我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一次是不是只有几个字了,而是,有足足的五十大页纸!而且,每一页纸上都和群蚂排衙似的,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粗略一看,每页至少有几千字!
妈蛋,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我耐着性子,将这厚的跟一本长篇小说似的信读完,然后发现这其实不是一封信,而是兔熊从出生到现在的,每天吃喝拉撒的,简介。
兔熊,你丫的是闲得蛋疼吗?!!我攥紧手中的纸,恨不得将它们全乎在兔熊的脸上。
“山前的那条河太吵了,给我挑干了它。”刚填完了深渊,凤斗便又“恪尽职守”地给我找到了新的难题。
“挑干?”我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用水桶,一桶一桶地把河水挑干了。明白?”
“啥??!”
山前那条河是一般的河吗?那可是绵延千里,横跨人族、妖族,两个大族的河流!
别说十年八年了,就是挑到我老死,也挑不干的啊!这到底是在考验我,还是直接判了我无期徒刑啊?!
欺人太甚!
“那个,你……你问过人族、妖族了吗,他们……他们让你挑吗?”我挣扎道。
“让。”
“……”
“要是,要是这么挑下去的话……那个……那个桶!它不会,累的吗?”我继续挣扎,可怜巴巴地开口。
“不会。”
“……”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将这几个月压在心底的委屈,大声质问了出来:
“凤斗,你根本就没想过教我法术,对不对?!!”
闻言,凤斗动作一滞,眼底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旋即冷冷一笑,道:
“对啊!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就走啊,正好本尊还不想收你呢!”
“你!!!”
见状,一股无名火从脚心直蹿头顶,我扔掉手里的土筐,气呼呼地冲出院子:
你不教,我也有办法学!
入夜,我偷偷地爬上凤斗的院墙,向凤斗还未熄灯的房间望去:
这么晚不睡觉,一定是在练法术!
结果,看到一向冰冷腹黑的凤斗竟在看一幅画,而且脸上浮现着我从未没见过的,温柔如水的笑容。
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看一幅画,大、变、态!
把四肢抖成筛子的自己从两丈多高的墙上弄下来,我委屈巴巴地腹诽。
天刚亮,我再次爬上凤斗的墙,鬼鬼祟祟地向里面张望:
每天都起这么早,一定是在练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