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跟我玩这套呢,故弄玄虚。他认为值得我去的地方?我似乎没有向他说过我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啊,只有刚刚说过自己想找些全面一点的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那他认为值得自己去的,可不就是这种地方吗?小样,还想搞惊喜啊,我易晴空是那种随便就能被惊喜到的人吗?
“晚晚,你师承何人?”
“不过是乡下的一个秀才先生罢了,即使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这个顾书辞,危险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先生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看待事情总是如此通透,按说,你一个乡下的秀才,若无经验老道的先生或为官多年的前辈指导,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官场中的弯弯绕绕?我从小生活在这官场富贵的人家,尚且不知其中的道理,你却能将它看得透彻,难道你天生就懂的?”
夏晴空是看多了懂,可对于易晴空来说可不就相当于天生就懂了嘛,因为就算别人查破天她都没有名师高人指导,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天生就通透的。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少年,多学多看多思考,你也可以看透事情的关键。”
易晴空这下可算是装得有点大了,她只是见得比顾书辞多,却不一定就比顾书辞聪明。这么模棱两可的话,就像间接承认,我就是天才,天生就懂的。哎呀,这装的是良心有点不安啊,也不知这少年会不会因此倍受打击,从此走上自卑自弃的不归路……
“你说的,甚是有理。”
顾书辞看了一眼有些洋洋得意的她,真是看不透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说她玩世不恭,她却在大事正事大局上通透且稳重。说她是君子稳重大方吧,却时常显得狡诈多变,还经常一副小人得自的模样。有时还伏低做小,能屈能伸。她如此多变,让他好奇也让他惊艳,她就像一本书,总能让他带着好奇想要一页一页往下翻。
如果易晴空知道顾书辞将她想的如此复杂,她一定会仰头大笑,不想自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竟然能惹得别人看不穿。其实她哪里复杂了,她是最简单不过的人。她只是随意,随性,没有那么多的气节原则。怎办好活怎么活,她的底线是人命为贵。
二人一路探讨着,到也不觉得尴尬,易晴空发现,在顾书辞面前她就喜欢显摆些口号大道理。可能是,她觉得顾书辞是个正真会思考的人,难免下意识的没有把他当孩子看,所以每次与他聊天都还颇觉得有趣,不会觉得那是在聊五毛钱的天,毫无营养价值。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顾书辞带着她到一间牌匾为红妆的铺子前停下。铺子里还算热闹,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到也只见女眷在。顾书辞和易晴空两个“大男人”此时到有些不大好意思进去了。
易晴空伸头看了一眼,她果真猜的没错,是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只不过,里面似乎不止是卖胭脂水粉,貌似绣品,成衣都有卖,只不过卖的也都是女子用品。她不免感叹:开这店铺的人头脑也算比较好用的了,在没有借鉴的情况下,能够开一个女性装卖店实在是有做生意的天赋。
两人在铺子外停留片刻,顾书辞见店里人始终不少,才拉着她往侧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