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该如何操作吗?”
易晴空十分好奇,她只说了问题的关键,却没有提到该如何操作的问题,说实话,她挺怕他误操作的。
“我父亲的性格我自己更为了解,所以我来操作就好,大可放心。”
他既然这么说,易晴空也放下心来。顾书辞向来是个稳重周全的人,凡事没有九成的把握是万万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口脂铺子如今算是正式开起来了,往后可有什么打算,我看着口脂的配方其实也并不复杂,早晚会被别人研究出来的,到时只怕不会如此好卖了。”
“这个我自然是了解的。原本开这口脂店就是为了缓解一下易家的生计,本就没有指望它能赚多长时间的钱。早晚还是要谋其他的生路的。”
“可有想过做些什么?”
易晴空百无聊赖,看着顾书辞为他操碎心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意。可惜啊!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如今仍然是个未成年,他要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好了,这样即使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迫害未成年人了。
“这些我还尚未想好,只是有几个问题我想与你探讨一二。”
“何事?你且说。”
顾书辞舒散着眉,困扰他的问题有了办法解决,他心里少受的许多。
“你怎么看待商人逐利的?”
“这?”顾书辞凝着眉,易晴空问他这样的问题实在让他觉得意外。
“常人言,商人逐利其实是在讽刺商人贪图利益,有骂商人是奸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有无奸不商的话。但是,这些年来,我只听了古人言此,却未真正想过商人既然为奸,为何它还被传承下来。说实话,我也不知这商人逐利对还是不对。我知晓,你这样问我,心里定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我到好奇你是如何看待着事的。”
顾书辞对易晴空的见解向来觉得新颖且又透彻,每次与她探讨一个问题时,他总能得到许多启发。说易晴空是他的半个先生也不为过,是易晴空教会了他如何去思考,去打破固有的常识去看待一个问题的本质。
易晴空看着他,这样的答案似是在她意料之中一样。她看着手中新泡的碧螺春,泯了一小口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碧螺春,原产江浙一代,可为何我们远在京城却能喝得到?”
“自然是商人带货买卖。”
“是啊。你说商人大老远从江浙一代将茶叶带到京城来,他能什么都不图,就图博个好名声就把货物原价买给这京城的平民百姓吗?可是你别忘了,商人也是凡人,他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他贩卖货物自然是图利,没有利益的事谁愿意干?那些圣人讽刺商人逐利,可他们并没有考虑过,要是没有商人,他们若是哪天想喝一杯江浙的碧螺春,还得千里迢迢的跑到江浙地区向当地的茶农买。你想象一下,若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情况,这偌大的国家该如何正常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