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辞坐下,喝了一杯茶水,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
李明宇看着二人纠结复杂的表情,本想取笑二人,又觉得气氛不大对。可是看到他们之间竟是多了这样或那样的秘密和纠纷,莫名其妙的酸意让他觉得不大自然,这酸意是对谁的还是对他们两都有明明他们是三个人的,如今他却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
“你们……”
“什么事也没有了,说好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的。”
李明宇话还没有开口问,顾书辞就冷冽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时候的顾书辞,半点也无法提及他们两之间的事,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静又被轻而易举的扰乱。
李明宇怂怂肩,心里有些疙瘩却半点不显于脸上,他能对他们说:你们这样,我有点酸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易晴空也是对着李明宇吐了吐舌头,顾书辞那样自律又自傲的人,怎会忍受得了自己有可能是个断袖呢?曾经,他可是信誓当当地说自己没有断袖之癖的,如今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他当然是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承认的。
“唉!那……你们皆着下棋吧,我在一旁观战,也学习学习。”
易晴空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虽然确实是生硬了些,却实实在在的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气氛也明显好了起来。
“你要学习的可不止是这棋艺。你如今首要学会的便是如何呼奴唤婢。”
李明宇又瞅了她一眼,她再一旁又嗑起了瓜子,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像及了市井里那些碎嘴的婆子。
“呼奴唤婢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又不是残废,生活不能自理,自己的生活起居为什么要让别人来伺候这样很不好,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再说了,有人伺候着感觉自己隐私都没有。”
“你这人就是任性,我们都在逼着自己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明宇不喜欢像个傻子一样去哄着他父亲,我也不喜欢天天往着将军府上跑。可是我们为了大业有因为自己不喜欢就不去做那些事了吗?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只凭自己喜好去做事的。你虽然聪明有才,却是我们之中最不努力的一个人。”
顾书辞一边不留情面的教训着易晴空,一边又举着棋子和李明宇拼杀,可真是把一心二用发挥到了极致。
“哟!小子,有长进啊,都教育起我来了。你可得先给我搞清楚,老子不用下人怎么就碍了大业了?大业是下人闯出来的吗?”
顾书辞扯起嘴角,冷眼看她果真是老子不服,不给个解释别想罢休的架势。
“你知道吗?事情的成败往往是从细节处发挥作用。将来,你可是要出相入阁,陪着明宇打天下的人。基本的礼仪你得懂吧?别到时连个使唤的下人也没有,丢脸都是小事,让人看轻了才是永远找不回来的里子。你再怎么不喜欢也没有办法,这个时代的规矩就在这里,难道你要凭你一己之力将它打破不成”
不得不承认,顾书辞话说到了点子上。这个时代的规矩就是高贵的人,手握权柄的人,你若是两袖清风,连个下人也不使唤,早晚会招来别人的轻视。她知道,古代的普通百姓,大多奴性很深,她根本就不会妄想着仅凭她一人就能根除。
要知道,新中国的现代的人奴性渐消差不多用了两百年的时间和上千万条人民的百姓生命。如今,她当然不会妄想以蚍蜉撼大树,根本不可能。
但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不被当成异类,就只能尽量与这个社会求同。那么,在有些事情上,除了改变自己,让自己习惯他们,真的可以说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