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如今他已年近暮年,想要改革却心有余力不足。他承认自己老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变革,所以易晴空这样的新鲜血液只能留给下一任帝王去重用。
而今,他需要的是顾书辞这样稳健又不缺乏魄力的人。所以,他亲点了顾书辞为今年的新科状元。顾书辞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毕竟家世在那里,他多多少少也会听到这家公子如何,那家公子怎样的八卦。而这顾家嫡长子变外室子的笑话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他身为帝王又岂会不知。
他身为皇帝,面对这样的歪风邪气,他本来是要下旨斥责顾程的荒唐行经的,身为朝廷命官,承袭爵位之人,实在有损朝廷脸面。可赵老将军亲自开口请求将事情凉在一旁不管,他也不好在横加管教。
说起来,顾书辞在那样的环境下能长得如此优秀,真的觉得是个奇迹。
他面色变得和善,晚年的帝王猜忌多,可心也会变得宽厚许多,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道:
“坐下说吧。是略懂皮毛,还是知尽精髓,看看才能其定论。”
顾书辞依眼言坐到了对面,一看那桌上的棋局,哪里是什么难解的棋局,不过是个普通的棋局罢了,只要会的人都能解。看来,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顾编修,你说这明摆着黑子必胜的棋局,你这样同我下,是必输无疑的,为何不直接认输呢?”
皇上一边说一边落了一颗黑子,顿时,白子被逼至绝境。顾书辞恭敬的笑了一笑,道也没有在下跪,只是嘴上说道:
“请皇上恕臣不敬。微臣认为,这世界之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有时往往被认为是必输的局,最后都会赢得最漂亮。
这个世界上,只有傻子才会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可这世界上,但凡能下棋的人,谁又是傻子呢。没有胜算,谁敢破残局啊。”
顾书辞边说,边落了一白子,棋盘上的局势因一子而形势大变。
皇上看后,也没有脑怒顾书辞的不敬,哈哈大笑后又道:
“釜底抽薪好计策,只是不知道这薪大人小,抽不抽得动这比她大几倍的薪。”
顾书辞闻言,急忙跪倒在地,从怀中拿出易晴空给的奏折呈给皇上道:
“薪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时间够,薪就能被抽出。”
皇上看了一眼火漆封的完好的奏折,伸手拿过去,拆开仔细将奏折的内容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深。顾书辞有些担心,面上却表现的从容淡定,丝毫不当心的样子。
皇上看完折子,和上后递给一旁的大太监苏东离道:
“东离,把它烧了。”
大太监苏东离双手接过折子后,随手就掏出火折子,当面就将折子点然。
“以米换糠,亏她想得出来!”
皇上话音有些冷,毕竟,精粮变粗粮,也实在落人话柄。
顾书辞听到皇上语气中多有不满之意,便急着开口将易晴空讲的和申与纪晓岚的故事讲了出来。他相信只有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一时的舒畅和活命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