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也到时还有些余粮,也不知道贤侄要多少粮食才能解决当下困境”
易晴空到是想要回一句越多越好的,可她也知道这种话说不得,只得在心里吐槽道:我也不知你的余粮有多少,要我开口要多少才合适啊?
她想了想,还是先狮子大开口,要个够吧,万一他正好有呢?省得她借不够还要到处跑,焦头烂额的。
“如今的粮食缺口有些大,我需要一万旦……”
她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曹兮仁听到一万旦时脸色微变起来,她赶忙接着说道:“一万旦米糠,大米太多精贵,我只需米糠即可。”
“米糠”曹兮仁惊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救灾用米糠的。“难道朝廷救灾用米糠易贤侄,你这是……”
她就知道曹兮仁会是这副表情,知道她以米换糠,谁不是这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呢,连顾书辞也都是所以她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如此神情。
“是米糠。曹伯父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整个大周收成都不是很好,北方突厥又是兵强马壮,虎视眈眈。朝廷的大部分粮食都得留做备战,能拨下的粮食实在少之又少。
这次救灾,朝廷给我的粮食不过区区两万旦大米,而我要救的人由一开始的六万之众变为如今的七万之众。你看看,这粮食与人口的对比有多大,而我却要以这样一点粮食将七万人的性命延至秋收。
也就是说,那一点粮食,要让他们坚持四道五个月。如果我再不懂得变通,那么这两万旦大米还不如直接存在国库,因为那一点粮食是救不了那么多人的。
况且我如今已经将大米换成了米糠,这不是还在四处借粮吗?抛开我个人的政绩不算,我也是想救人的,他们都是无辜的普通人。而且,吃米糠,也一样能饱腹,为何不选择以一换三的米糠呢?”
曹兮仁听闻,也是长叹一口气。他是个跑江湖的商贾之人,虽有奸商一说,却无奸人之行。同是大周子民,面对着同胞们在温饱线上挣杂,他也于心不忍。
广丰县是他的故乡,他也曾想过为那里的百姓做些事。可一来他只是一介商人,实在难以一己之力救活几万人。二来,之前官府也好像没有什么动作,他也不可能主动去官府询问此事。时间一久,这事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易晴空又因此时求到他头上,听她的话还是为此殚精竭虑,于情于理他也该出出力,况且官府也不是白拿他的粮食。借出去的粮食收不收得回来他不在乎,大不了就当做一场善事。而且光是免税三年就让他觉得划算。
他在心里粗略计算了一下,才开口道:
“一万旦米糠,想来也是能凑上的,只是可能得需要两天的时间。也真是难为你能想到这样的主意,才能救广丰县七万之众。
可是,如今广丰县的旱情仍在持续,想来稻子也是难在种下去了。那么道了秋收时,官府手中不在有粮食给百姓,你又该如何总不能还是这样四处借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