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远远地蹲守在驿站外的到一棵歪脖子树上,其余的人他全部派去守番薯仓库。
当夜,桑洛瞄在树上,一直到三更半夜之时,仍然不见任何动静。他闭上眼养神,眼里虽然看不见,却对外界的声音十分敏感。
四更天,夜深人静,鸡鸣的声音开始慢慢叫起来。桑洛闭着眼睛静静地潜伏在树上,突然就听到了驿站旁边的客栈里传来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吱”地一声传进桑洛的耳中,他猛然睁开眼,只见驿站里姚之鹤的房间突然就点亮了灯,紧随其后,客栈开窗的屋子也亮起灯来。
桑洛见此情况,心里大惊,料想此事必有蹊跷。刚想起身回去告知易晴空,就见有人从窗户处一跃而下,他们个个身穿黑衣,头裹黑布,鬼鬼祟祟地趁着夜色往北面而去。
他心里大惊,果然这个姚之鹤就是没有憋什么好屁。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这些人是冲着易晴空的番薯仓库而去,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毕竟仓库那边还有他们亲卫队的人在守着,一时间他们想要做些手脚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他们走远,桑洛才从大树上跳了下来,此时,驿站里姚之鹤的房间又歇了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若不是他恰好看见刚才的黑衣人,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姚之鹤竟是以灯为号,就算别人怀疑他,有人监视他也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做事绝对的稳妥。
他见了驿站再无异样,便抄着近路往番薯仓库赶去。可但他道了仓库时,那里亮着灯,几个守夜的人在屋檐下打着哈欠,一片宁静祥和,哪里像是有黑衣人来过的样子。
他相信,以他们的武功,只要有人来,就一定会发现的。就算打不过对方,也不可能一无所知,既然这里平静,那一定就是平静的,那些人绝对没有往这里来。
可是,他们去了哪里呢?他如今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自己不跟紧他们呢?如果易晴空真的能将所有的事情料准,她又何必让他去监视姚之鹤呢?真是大意,他在心里暗骂自已一声,如今慌乱也于事无补,只能回去告诉易晴空事情的经过,好让她心里有个底,也好做些应对之策。他嘱咐好留守仓库的人加强警戒后,也未在多言,直接就忘易晴空买的宅子里去。
时间紧迫,桑洛直接就准备往侧门处翻身入院内。到了侧门处,桑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旁的沟壑中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他寻着味四处看,果真在一旁的小沟壑中找到了一具尸体,尸体旁边还丢了一袋粮食,袋子上沾满了鲜血。
他上前探了探那具穿着捕快衣服的尸体,没有脉搏,尸体却还温热,显然是刚死的,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在看看四周,虽然布置的有些杂乱,却能够看得出,这并非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很明显的是被人抛尸至此。
桑洛在认真看了粮食,皆是米糠,再加上死者身穿捕快服,很明显的是这尸这粮皆是来自县衙内。恍然间他才明白过来,那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他们的番薯仓,而是县衙的粮仓。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也不打算处理尸体,而是直接翻墙找易晴空汇报情况。
这一夜,易晴空是不会入睡的,她一直在书房内看书,以求自己静下心来。她和姚之鹤之间的博弈,今晚才正式开始。
桑洛见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他到了门口处轻敲了两下,情况紧急,没有等到易晴空的回应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如今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