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收拾出一块小空地，放满水果和鲜花，站在一旁。

顾尧走上前告诉姥姥自己过来看她了，自己已经高考结束，取得了相当优异的成绩，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眼泪划过顾尧的脸颊，无声的滴落在地上。这一刻，世界安静极了，顾尧和妈妈并排站在一起，互相挽着手，默哀，悼念。

姥姥曾经的一切，一幕幕的回忆在眼前闪过，那么真实，那么伤感。

姥姥生前温柔可人，总喜欢给顾尧做好吃的，讲一些自己以前的故事。

顾尧最喜欢听的还是姥姥和姥爷相遇，在一起到最后结婚的点点滴滴，姥姥讲不腻，顾尧也听不够，一遍又一遍，甜蜜如此。

“没办法，这是人之常情吧。但是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所以，节哀。”

张一分给顾尧添了一杯茶，这时候小白又在张一分腿边趴着睡觉，一分把脚搭在它身上，舒服至极。

顾尧点点头，眼中泛有泪光。想说些什么，却又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气氛短暂的沉默，顾尧整理好情绪开口，但并非说的是姥姥的事情，姥姥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每次提及，还是免不了一阵伤感。

“你有没有那么一种感觉，就是好好的友情，就突然间没了。没有缘由。”

顾尧倚在座椅背上，头像后仰。眼泪划过她的脸颊，不知道是思念姥姥，还是伤感这段没有结果的友情。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会变质，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东西都会有个期限，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除了死亡。”

顾尧想了想又继续补充。

“或许死亡也并非永远吧，不都是说有来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