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痛呼,但是……在爱因兹华斯这个始作俑者,这个怪物面前,他咬着牙,不喊出声来,他既想维持自己在儿子面前最后的威严,也担心爱因兹华斯这个怪物,在听到他的悲鸣后,会像伏地魔或别的变态怪物那样感受到愉悦的心情,从而以更难熬的方式来折磨他。
“好的,这样就好。”埃利亚斯点点头,他刚刚是有杀心的,可卢修斯说阿兹卡班的事情后,他又收敛了一些,他可以无所顾忌,但是伊凡暂时不行,他还需要在霍格沃茨呆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因为背负了同学的死亡而受到其它教授和同学的差别对待。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
伊凡有着夜之爱子的体质,他只要不死,迟早都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师。
夜之爱子……顾名思义,就是备受夜之国喜爱的孩子,而夜之国其实指的是他方世界,也就是邻居们的国度。
古代的魔法师们使用魔法时,就是利用魔法杖这个“开门器”,传达出魔法师们的想法,借助邻居们与各自世界之理的联系达成“开门”,从而短暂获得支配不同世界之理的权利,释放出在常人看来极其不可思议的“奇迹”。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魔法杖这个输入装置,输入自己的想法“0,1”,再藉由邻居们这个处理器,将“0,1”处理成另一串可以被世界识别的信号,再由世界这个输出装置回应,输出奇迹。
而夜之爱子“开门”几乎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奇迹或者说魔法,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夜之爱子,才真正是魔道的宠儿!
卢修斯感受着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感受着它们随着荆棘的扭动而流经全身,感受着皮肉不断撕裂的痛苦,他瞪着忽然沉默下来的埃利亚斯,厉声喝道:“我已经答应要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还不快把我身上的荆棘解开!”
埃利亚斯回过神来,轻哼一声,右手在脸上拂过,那张黑白两色的哭笑面具再次覆盖在他脸上,而他那狰狞恐怖的长角犬类头骨也缓缓隐藏在了面具之后。
他看着卢修斯,缓缓道:“希望你们能不要再针对伊凡,如果他真的受伤了,那些后果,你们真的承担不起。”
说罢,那些捆着卢修斯的荆棘回转着缓缓松开,像融化的雪一般,逐渐融入了卢修斯脚边的影子里。
荆棘终于从身上解下,卢修斯先是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才低头看向自己破破烂烂的黑礼服,以及那些破洞处血肉淋漓的伤口。
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忙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抓出一个玻璃瓶子,在身上洒了几滴玻璃瓶子里的溶液后,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埃利亚斯静静地看着卢修斯做完这一切,轻声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伊凡虽然是我在被你们那些食死徒杀害的某个渔夫家里救出来的,但是,他并不是那一家人的孩子。所以,以后,也请你和你的孩子,不要再叫他泥巴种了。”
卢修斯恶狠狠地瞪着埃利亚斯,咬牙切齿的点点头:“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作为传承悠久的巫师家族,他也听闻过“夜之爱子”这种体质,而能有这样的体质,伊凡的父母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麻瓜渔夫。
想到这,他又将目光调转盯向床上的箱子,说到底,还都怪这个坑爹货,他不就在家吹了几个牛吗,至于这么傻乎乎的信了,还去故意挑衅那个荆棘之影的孩子吗?
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