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去！！！”

我和豁牙子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豁牙子先是放声大笑起来，随后我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紧跟着放声大笑。

此时的我俩，就好像是小时候，刚偷袭完一个曾经欺负过我们的对手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形容。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从昨天的一个想法，到此刻的如愿以偿，我们都好像是做梦一般，实在是太惊喜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但是奇迹换种说法来说，会不会也是一种命中注定。

“啊啊啊……我头疼。”

“啊啊……我也是啊啊啊……”

就在我俩还沉浸在不能自拔的喜悦当中时，事情突然朝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我最先感觉道有些头疼，接着豁牙子也头疼起来，那时一种仿佛大脑被撕裂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我俩几乎同时就松开了手中的金马，任其掉落在一边不管了，接着我俩就惨嚎着抱头在地上打起滚来。

“啊啊啊啊……”

只一小会儿，就疼的我根本什么都无法思索，隐约间我好像出现了幻觉，先是听到了“咔嗒”一声轻响，之后好像又听到了之前在石崖树林中的那个苍老的声音。但它说的什么我却没能听清，最后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出现在了山脚水库堤坝的摩托车旁。而豁牙子已经早就醒了，正做在旁边看着远处的树林发呆。

“豁牙子，咋回事？发生啥了？”

“雄子，现在没事了，刚才我把你背下山来的！”

“哦，那金马呢？”

“在这儿，但是千万不能再打开了。先放你这儿吧。这事儿咱俩谁都别说，以后找个好地方，再把它藏起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着豁牙子的脸，虽然它的口气很随意，但是任谁都能看到他眼角闪现出的一丝落寞。我其实也明白，一直活在地狱里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给了你去天堂的机会，飞了一半却又掉落下来。看着手中装金马的小盒，我知道，我们又回到地狱了，不会有人买一个看着就会头疼的金马的。哪怕是送都不会有人要。

“没事啊，雄子，我都想开了。你别担心了。对了，刚才我醒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老太太，应该是她把盒子盖上才救的咱俩，我本来想感谢她，但她走的太快，我没跟上。”

看着豁牙子强装微笑的说这些话，我本来还有些关心他，但是随即却被他所说的内容吸引了，老太太？怎么会有老太太出现在山上。这个季节哪还有人上山？而且一想到这儿，我就感觉远处的树林里好像有道目光正在暗中注视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我昏迷前的那个声音，而且前后一联想，我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我对着树林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心中也是默默地说了句谢谢。

“雄子，你好点了没？咱走吧！”

“嗯，好”

“我有点累，你骑吧！”

“行”

我把摩托车扶稳。让豁牙子坐上来。看着他落寞的脸，我嘴角有些苦笑。来的路上是他带着我。回来的路上我带着犹如行尸走肉的他。我感觉很愧疚。虽然找到了金马。但却没有达成我们的心愿。这个建议也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感觉这个责任都在我。同样是来时的小路，虽然我骑比来时快，但是却也感到异常的颠簸。人的心态变化可能就是这样。

……

到了家门口。我们两个人同时下了摩托车。豁牙子一句话也没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当走我俩进屋里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在饭桌上居然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只是惊讶了一下，我们两个谁也没动。都是傻傻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你们两个还敢回来？”

一只手提着菜刀的周慧慧。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可是我们两个都没说话。人就是这样，当失落到至极对生活没有希望的时候。哪怕是恶鬼出现在面前，也不会有害怕的感觉。

“好！你们两个有骨气！那我就把我借来的二十万，再给乡亲们还回去！”

我俩同时在震惊中猛然清醒过来，她说什么二十万？

“姐，你刚才说啥？”

“是啊，姐你快再说一遍！”

我们两个同时问出了声儿。

“我说我把我借来的二十万还给乡亲们去。”

“姐！！！”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大声喊叫出来。此时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那就真是白痴了。我以为我们回家了，就算是结束了，哪里知道居然还能出现这么大的转折。

“姐，我谢谢你我……我给你磕头。我替我全家，谢谢你。咚咚咚咚！”

豁牙子显得十分激动。跪在地上就猛的向周慧慧磕起了头。只磕了两下。他的头就流出了鲜血。不过他也不在乎。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最真诚的敬意。

“哼！现在晚了，磕头也不好使了！你们俩挺本事的呀？背着我偷着跑！还把我车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