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外婆依旧只是一脸慈祥地看着涂蘼。

衡蕊刚进家门，涂恒姗就发现她一脸的失落。她赶紧给女儿递上一杯水，打听女儿今天的遭遇。在她的眼中，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应该更好说话。

“她不想见她爸？”其实这个结果在涂恒萱的意料之中。

“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不会想见。”衡蕊是有大小姐的脾气，不过人不坏。她今天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涂蘼说的话。如果真是那样，小小的她走到今天，艰难和痛苦肯定不止一点点。

“妈，舅妈以前生病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帮她啊？她们过得那么惨。”

“你舅妈跟你说什么了？怎么想起说这个了？”涂恒姗知道衡蕊对这些事从来不上心，突然变了口气，应该是听说了什么。

“舅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涂蘼几乎不让我见舅妈。我也懒得去受气啊。不过今天听涂蘼说了她以前的生活，我觉得之前她过得真的是……哎……”衡蕊叹口气，觉得之前对涂蘼的态度是有点恶劣了。

涂恒姗大概也能猜到，涂蘼说了些什么。之前她并不是不想帮强琳，为了能帮涂恒宇免受牢狱之灾，她和母亲也曾上门乞求原谅，想用金钱的弥补来换取强琳的撤诉，可是涂蘼的外婆直接拿起扫帚把她们扫地出门。从那次以后，她带着母亲回到外地的家，和强琳家也再没联系。直到三年前搬回Y市的老屋，重新看到了涂蘼。

“算了，我回学校了。学校里可比这儿要清静。”说完话，衡蕊头也不回地抓起包出了门。留下涂恒姗在门内一声叹息。看来弟弟拜托自己的事她完成不了，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