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宇又笑了,满脸鄙夷的笑:“直入正题?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直入正题?还是说,强琳让你把我的东西带来了?”
夏牧骧看看涂恒宇,不慌不忙地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才缓缓地开口:“如果涂先生之前没有做那么多不值得人尊敬或者是令人憎恶的事,我想我今天或许会叫您一声涂叔叔,不久地将来会改口叫您一声‘岳父’。”
涂恒宇眯起眼睛,又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次夏牧骧。
“小伙子,谈个恋爱就把自己当家属了?还是叫强琳或者涂蘼亲自过来吧!和一个外人我没什么好谈的。”说完这话,涂恒宇准备站起来就走。
夏牧骧看着涂恒宇,也用同样鄙夷的表情笑了笑:“看来涂先生不光是个俗人,还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啊!不仅喝茶只会落俗套,连自己受不受别人待见也看不出来?被人家骂了滚都还要偏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哦,不对,有可能您觉得脸都不用要了也要贴过去。既然我没有什么资格和您谈,那就还是等着您下次过去找她们的时候,涂蘼和阿姨真的报一次警,等警察在场时,我们再面对面地谈好了!”
涂恒宇推推眼镜,那双透着狡黠眼光的眼睛微眯起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看来眼前这个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却总是把每个问题都一针见血的摆到台面上来跟自己摊牌。虽然让自己难堪,但不无道理。
强琳和涂蘼确实不愿意和自己见面,如果今天不把话说开,到时候她们再躲起来,要找到她们又得费尽心思。另一方面,自己之前确实有案底在身,假如涂蘼真的报警,也是件麻烦事。想当初夫妻一场,强琳居然不肯和解,害自己没了十年的自由,这个后果少不了要强琳来承担,既然这个小子想来搅浑水,那就让他来吧!想到这里,涂恒宇理理衣襟,又重新坐下来。
看到涂恒宇又坐下来,夏牧骧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直接摊了牌。
“涂先生费尽心思地找到强阿姨和涂蘼,应该只是想拿回你所谓的古董玉瓶。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话都是您的一面之词。至于玉瓶究竟是不是宋代的,是不是在强阿姨的手里,你都没有证据。光凭着您的两三句话,你就想兴风作浪,不觉得有点太可笑了吗?”
这次,在听完夏牧骧的指责后,涂恒宇并没有恼怒,他把紫砂茶杯端起来,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可笑?是很可笑。小伙子,看来你觉得我是打没有把握的仗好欺负啊。你觉得我可笑,要不你听听这个吧!”说罢,涂恒宇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一支黑黑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