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骧理理衣襟,又对着后视镜捋捋头发:“至于你要怎么想办法去兴风作浪,在我的身上做文章,都请便。反正录像一播出,谁是谁非大家自然会明白。对了,还忘了夸夸你,你用了五十万到澳门那样的地方去做建材生意,还真是天才。你下次再编造谎言的时候,最好能自圆其说。牛皮吹破了,难看的可是您老人家自己。”
“你……”涂恒宇没想到,夏牧骧居然知道自己用五十万去澳门赌钱的事儿。可是理亏的他,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夏牧骧对自己的“侮辱”。
“好,你小子有本事。比狠是吧,咱们走着瞧!”说完,涂恒宇转身下车,狠狠地砸上车门,扬长而去。
看着他走出停车库,衡蕊才从角落里的车上下来。
夏牧骧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了副驾座。
“对不起,我没想到舅舅会这么贪婪。如果不是因为……”衡蕊又停住了想吐露的真想。只是她并不知道,夏牧骧早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他常去澳门,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去诈他,看来,他真的把那五十万输了个精光。”
衡蕊叹了口气,依旧是一脸的自责:“我也是听我妈说的。大家都能猜得到他为什么去那儿。可是没有谁能拦住他。今天你虽然吓跑了他,但你要知道,他并不是这么轻易就服软的人。我怕,舅舅他以后还会……”
夏牧骧也有些担忧:“是啊,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他毕竟是你和涂蘼的亲人,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可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万一这一次他真的被吓退了呢?这件事咱们俩就此打住吧,包括苏呈忆,暂时别记他知道。涂蘼那边,你装傻充愣就可以了。”
衡蕊默默地点点头。
可是两人心照不宣,涂恒宇这次作恶的结束,有可能是下一次作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