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着夏牧骧开回家的车，两人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兴奋和期待。看着夏牧骧一直紧锁的眉头，涂蘼本来就有些抑郁的心情更糟糕了，但她不想开口，她不想总是问他“怎么办？”因为他看起来以经很为难了。

她突然想起申瑗瑞来，如果像申瑗瑞说的那样，夏牧骧一开始爱上的人是申瑗瑞，那么他就不用总是这么为难，也不用一味地付出。因为比起她来，申瑗瑞能给他，能帮助他的事太多了。可是自己给得起的，只有一份所谓的真挚的感情，除此以外，她什么也给不了。

“夏牧骧。”

“嗯？”

“我听林佳说，她看过好多电视剧，里面都有‘傻白甜’。你知道‘傻白甜’对不对？”

夏牧骧转过头来看看她，然后笑了：“知道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她告诉我，傻白甜的女主角，善良，无害，无心机，无论是哪个男生看到她，都会喜欢她；无论谁害她，她都不会心生恨意，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难题，总会在关键时候得到帮助或是化险为夷……你说，真的能成为这样的人多好。”

夏牧骧拍拍她的头：“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成为傻白甜？所有男生都喜欢你，你也没有讨厌或是恨的人，当你遇到麻烦时，问题总能迎刃而解？”

“除了你，别人谁会喜欢我，讨厌我，我都不在乎。我的心里，也一直装着我恨的人，我只想能拥有‘傻白甜’的最后一种能力，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什么麻烦，总会迎刃而解，化险为夷。”

夏牧骧突然明白，涂蘼指的是什么。他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涂蘼。”

“嗯？”

“童话里都有‘白马王子’或是‘青蛙王子’，你知道吧？”

“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