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仿佛已经有些精神不正常的女人,要不是想到真能拿回那对玉瓶,他怎么可能冒着这样的大雨跟着强琳走了那么长一段山路。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藏在这种地方了?”涂恒宇看着越来越陡峭的山路,心中充满了怀疑。
强琳回过头看着他:“你有什么好怕的,我这种病秧子一个,还能把你怎么样吗?我带着蘼儿一起来埋起来的,本来,那是她以后的嫁妆。不是因为你不停地打扰她的生活,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看到那里那棵斜着长的大树了吗?不要废话,赶紧走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涂恒宇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得连风都能吹走的女人,想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想不通的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爬了半天山,累得气喘吁吁,这个有病的女人居然大气都不怎么喘。他抬着看向不远处那棵斜长在崖边的大树,因为下雨,他把眼镜收起来了,这么看过去,好像是没有多远了,只是他们已经偏离了山上原本就有的道路,越往前,越难走。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着把东西藏到这种地方来的。
“不好好放在家里却藏在这种地方,你们是怎么想的?”
“家?涂恒宇,我可是连家都没有人,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放在出租屋里,搬一次家,就换一个地方供着?”强琳说这话时,看向涂恒宇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仇恨。
涂恒宇心虚地把眼光放向别处,不再多说什么。
终于爬到了大树旁,涂恒宇探头朝崖边看看,赶紧又把头缩回来。大树边是一匹断崖,大概七、八层楼那么高。下面怪石嶙峋,草都不怎么长,虽然侧面有登山爱好者踩出的“小路”蜿蜒而下,但要是直接从这里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再回头看看强琳,她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看着自己。大雨早已把两人的全身湿透,强琳根本不在乎这场雨是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