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足十平米,甚至没有顾家一个浴室那么大,只摆了一张型折叠床,最令人压抑的是这个房间唯一透光的只有一个类似于监狱里才有的口窗户,外面还有铁栏杆。
沈寒溪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觉,她觉得心脏很拧巴,也觉得怒火中烧,“你以前一直住在这里么?”在这个暗无日的空间里,他那么高大的身子,怎么蜗居在这么的空间里。
顾沐风垂眸,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怕她嫌弃,“嗯,十八岁之前。”他带着浓重的鼻音。
在床边缘坐下,沈寒溪纤细的身子竟感觉已经占据了床三分之一的位置,更别提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
沈寒溪眼睛有些酸涩,嘴角扯了扯,其实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确实般配。
顾沐风高大的身子挤进矮的空间,沈寒溪在床上坐着,他便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声音有些闷,“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沈寒溪看着蹲在他面前的男人,只觉得喉间有些哽咽。
“寒溪,我是私生子,所以这里才是我一直的归属,顾总是假的,顾氏企业继承人也是假的,在这里只有以前一个不该出生的男孩子在这屋子里,陪他母亲走完最后的岁月,在乞讨中生存是真的。”顾沐风温柔地看她,声音出奇的平稳,已然没有了刚在门口的慌乱。
纵使这里再不堪和狼狈,也是顾沐风自己生存了十几年的地方,有些习惯卑劣到了骨子里,有些黑暗早就附着了他的双眼。
沈寒溪听他完那些话,终是没忍住,泪水模糊了眼眶。
“辛苦了。”她。
伸手抱男人,沈寒溪声音哽咽,顾沐风搂紧了她,片刻不敢松开,不是不怕,只是他想让她知晓自己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