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一愣:
“可是你你不喜欢吃……”
“现在喜欢了。”
安夏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傻子。
亏自己刚才还拿师傅和他对比。
这大齐国师空有化神实力,
行事却像三岁的孩子。
连师傅的一分成熟都不及。
她叹了口气,
无奈地接过了云凡手中的纸袋,
寻了个位置坐下,
朝那个傻乎乎跟了过来的少年望了一眼,
又叹了口气。
“唉……”
她摇了摇头,
随手拨开了一枚栗子,
送入口郑
随后,
她突然愣住。
“这栗子……
“你哪里买的?”
良久之后,
她抬起头,
望着一旁的少年问道。
“我自己炒的。”
云凡咧嘴一笑:
“江坡的糖炒栗子独具特色,
“我特地和一位吃贩子学的。”
“江坡……么?”
安夏眼神微转,
握着纸袋的素白手微微一紧。
这糖炒栗子,味道竟和师傅当初做的一模一样……
江坡……江坡……
师傅是江坡人么?
起来,我都没问过师傅生于何处,甚至就连他的生辰、他的喜好都不了解……
“谢谢……”
她抿了抿樱唇,
声对那少年道。
谢谢你又让我回忆起了一些美好的时光。
“哈哈,这话太见外了……”
云凡有些心虚。
半年未归,
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未曾邮寄,
除了怕被一众师兄们追查到自己的踪迹外,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
忘了。
打牌这件事是真的,
是一件又美好又神奇的事,
在邬家的那段时光,
就打牌,
打着打着,
什么正事都忘完了,
最主要一副牌在手,
玩法可以花样百出,
不想玩斗地主,
还可以打23、锄大地、炸金花,
桥牌梭哈拖拉机、
接龙拱猪抓乌龟,
德州扑克、非洲扑克,
二十四点等等等等,
永远都不会腻,
加上邬家家丁丫鬟多,
不会愁缺人
还有那个牌打得很烂的漱老先生,
以及那个打得更烂的邬老爷子,
他们俩时不时跑出来凑热闹,
每次都能让云凡赢得心情大悦,
反正只要邬语彤不来打牌,
他屁股一黏在牌桌上就不想下来,
别写封信,
他连门都懒得出。
……久而久之,
也就忘了。
一开始他还未想到这一层,
不过昨晚,
他死活睡不着,
辗转反侧,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夜,
还是想不通,
他最疼爱的徒弟怎么会给自己建了一座墓、立了一块碑?
怎么自己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死亡”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经过一晚上的琢磨,
他终于有些明白过味来
自己这个师傅当得,
不称职啊!
别人家的师傅都悉心教导,
对自己的徒弟关怀备至,
有些没照菇的,
还有师兄师姐可以请教,
自己就这么孤零零一个徒弟,
她请教谁去?
加上自己那几个师兄对自己又有成见,
估摸着没事也不会跑来青云峰转悠,
这半年来安夏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青云峰上,
估摸着是对自己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记恨自己呢,
就给自己立了一块碑,
等自己回来时用这块碑对自己表示无声的抗议……
这让云凡更坚定了不敢揭露身份的念头,
心虚的他决定先好好弥补一番这濒临破碎的师徒关系,
等徒儿气消了,
再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