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呢？”

这一激动，冉一绪说话的强调都变了。

时拂衣学着他的腔调道：

“没干啥，看错人了。”

说完，时拂衣便细心关注着冉一绪的情绪变化。

冉一绪似乎没觉得时拂衣这反应有什么不对，更没有发现自己妹妹从前和现在的性格不同。

时拂衣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在此刻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冉一绪已经全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或许是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又或许是书中世界本来与现实世界的不同，总之，冉一绪根本没有察觉出她的妹妹换了个芯。

这一瞬间，时拂衣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跳跃而大胆的猜想――

如果她换了个容貌和身材，冉一绪是不是还会依旧认为她就是冉翩翩？

如今她看着冉一绪，抛开纸片人的固有印象，是觉得他和现实生活中的人没有任何不同的。

同样需要吃喝拉撒睡，也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生活，不像是形象平面死板的非人设定产品。

但问题是，在她穿进这本书之前，冉一绪是前者还是后者，是类同于真人，还是各方面都没有觉醒的假人？

这个世界在她穿进来前，是已经能够自动运转的世界，还是一个固定的程序设定？

看着冉一绪，想起冉翩翩那不带情绪的记忆，又想起和冉一绪、冉翩翩很不同的万俟遇……

时拂衣竟然无法不去思考：

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里的“人”，在她来之前是怎样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