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万俟少爷请来的大夫。”扶风开口道。

扶歌抬首望了一眼白苏。

白苏微微点头，接着看向扶风和万俟洵等人道：“我家主子医病不喜旁人在场，免得有什么干扰对病人不好。请……”

扶风这次很果断地遣散一干侍女，而她自己却没有出去的倾向。

万俟洵望了望扶疏，习惯性地抿了抿嘴，抬步上前将不肯走的扶风拉了出去。

白苏紧随其后出了去，还体贴地替自家主子将门掩好。

扶歌起身，走向那几株红梅，伸手抚着梅花的轮廓，轻声道：“别再唤着万俟洵的名字了，听着心烦。寻我何事？说吧。”

“我若死后，恳请扶姑娘送我到洞仙岭山顶枯树下……”身后虚弱而又动听的少女声音传来。

“他没有同你说过我喜欢听真话么。”扶歌摘下一朵红梅，转身望向女子。

扶疏浅笑了下：“果然是扶姑娘啊……”停了一会儿才说：“他，待我还没那么近……”

扶歌愣了一下，将这梅花一朵放至桌面上，望着扶疏：“你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扶疏点点头，“我也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扶歌沉默，然后转换了话题：“你夺了扶二小姐的肉身，一点都不怕么？”

“难道姑娘会捉我吗？”

“我又不是捉妖师，自然不会。只是，找我帮忙，报酬你不一定付的起……”

“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不过是这条命罢了。”“扶疏”又笑道：“不是扶二小姐的命，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