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拂衣想了想,然后问:
“系统从何而来?”
万俟遇道:
“系统由主神创造。”
“主神是谁?”
“主神不是谁,主神是所有世界所有生灵的意识融合体,它无限大又无限小,它没有个人的思想,它是万物的诉求。
它既是存在,也是不存,它是一切之始,也是一切之终。”
万俟遇像是在吟诵一首哲学诗,这诗奥妙无比又艰涩难懂。
时拂衣听完,只觉得一头雾水,她实诚地道:
“我没听懂。”
男人的声音是温柔而包容的,还像是暗合了某种韵律,让人听在耳里只觉得满心舒适。
“不用懂,没有任何存在是什么都懂的。
即便是主神,也不能知道所有事,因为未知之无,本来就是所有世界的组成根源之一。”
就像很多人问宇宙世界如何而来,分析构成其的所有因素,却给不出具体的回答——
因为不管是往小了分,还是往大了想,终究都是无限、无尽、无可解的。
时拂衣自然也想过世界如何而来宇宙如何而有这种问题,也知道《宇宙三公理》,明白有与无在一定的时候并非是对立的。
时拂衣并不是绝对的不可知论者,但是对不可知论中的大部分理论还是认同的——
她相信,世界上永远存在未知。
之所以询问万俟遇关于他的事,只是想要对她尚不了解事了解些,但并没有必须要对所有未知都追根究底的想法。
时拂衣没再纠结主神与系统这事,反正纠结也没用,就像她其实压根没怎么纠结穿书这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