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没有丝毫迟疑:“如若没有你,便没有我的江山。”
他在她面前,从未用过一个朕字,或许在他眼里他只是苏御,不是君。
扶彼知浅浅点头,脸上露出笑容:“苏御,对于彼知来,彼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你,也是最重要的。”
苏御,我做的这些从来不是为了贪图什么权利富贵,而是为了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你信我。
苏御点头,脸上的酒窝终是露了出来:“我信你。”
……
彼知已经被流放在了平城一月,她看着眼前已经呆了一个月还是陌生的房间,眼神还是同一个月前得知父亲触及陛下逆鳞的那日一样。
陛下大怒,将整个扶家流放的同时还不忘将扶府的嫡女和林家的宝贝外孙女扶彼知流放在了同整个扶家不一样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只因如今担着朝中丞相一职的林家老太爷哭着求陛下放过自己的宝贝外孙女。
彼知想着那日外祖父在车窗望着自己的神情,心中的酸涩不由一阵一阵的上来。
“彼知。”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彼知抹去眼角的泪珠:“进来吧。”
一位穿着蓝色襦裙的清秀女子走了进来。
彼知回头看着眼前明明已经在这个青楼里待了两年,浑身却不染半分烟火气息的相璃:“怎么了?”
相璃是她来到这家妓院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施了好意的人。
相璃关门后坐在彼知身旁的圆凳上,用手替她轻轻理了理鬓发:“彼知,这一个月你日日练琴练的手指都熬破了,今日是你首次出台弹琴的日子……”她眼里轻轻打探着扶彼知:“你……紧不紧张?”
彼知听后轻轻摇了摇头,眼里还是那样的空洞:“无妨,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相璃看着彼知的眼里充满了心疼:“彼知,你才不过十岁,姐姐当初来这足有十四岁,彼知,你还,还没有到要去接客的年岁,你若好好表现,被哪个心善的人接走去当个侍女亦或者琴娘,那是再好不过的。”
扶彼知浅浅摇了摇头:“不,姐姐,这是青楼,来这的人要是在这里领走一个人,那便只有一个目的。”
她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便已经接受了一牵
相璃看着彼知的眼睛顿了顿:“是啊……只有一个目的。”
她又怎么不明白。
彼知定定望着窗外,她看着树上欢快的翠鸟,心里不由疼了疼。
它们真好。
……
入夜。
青楼中挂着的大红纱幔缓缓抬起,映入那些眼神不善男子眼中的是一位穿着湖蓝舞衣的舞娘,和在其后安静坐着的蒙面女子。
秋水般的声音在彼知手中响起,惹得席上原本认真盯着身着舞衣女子的男人都失了神。
一曲舞毕,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等等!”
一道喝声打断了彼知抱着古琴正要迈出的脚步。
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来,围着年仅十岁的彼知来回绕了一圈,转而定定盯着她伸手扯开了彼知脸上青色的面纱。
“呦”醉汉看着彼知未张开面孔的眼里透出一股色彩:“还真是个美人坯子,爷就知道爷的眼光不会有错。”
他又打量了彼知许些眼:“美人不若就跟爷回去,爷保证好好的疼你。”
醉汉的话刚落下,席上的一众男子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
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彼知轻轻扶礼:“客官,女是罪女,怕是会污了客官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