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苏御怀里紧紧靠了靠,将食指轻轻咬入嘴中随后闭眼睡去。
封后大典在即,希望一切都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她扶彼知,也绝不会让他们出什么差错。
……
延寿宫。
午后的阳光撒在延寿宫色彩艳丽的大地上,让原本就极具贵气的宫中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秋菊之后,满面雍容的秦太后携着一众宫女走在用好看鹅软石铺出的路上。
身着鹅黄秋葵裙的秦淮歌看着身前走着的秦太后不由额间冒出了几滴汗珠:“姑母……我……”
“你不必了。”秦太后的威严在眼中显露出来,她侧头轻轻瞥着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秦淮歌:“你做的那件事若是成了也就罢了,你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就不要擅自行事,如今皇帝已是厌恶你至极,就算你是哀家的亲侄女,是前任丞相的嫡女如今哀家也是帮不了你。”
自己虽不知秦淮歌是凭着怎样的本领进去的,但无论秦淮歌是废了多少心思进去,皇帝现在肯定已经怀疑起了自己。
皇帝前些日子对自己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加上今日早晨皇帝还将她放在彼知殿里的人全都换走,她是该好好斟酌了。
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了……
秦淮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的泪珠滚落就滚落:“姑母,这件事并不是淮歌想要做的啊,姑母向来了解淮歌,理应知道淮歌不敢。”
她该怎么解释那晚的事情,总不能自己只是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苏御丢在地上了吧。
秦太后紧紧拧起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歌:“你不敢?这事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印在那里的,难不成勾引不成皇帝反被嫌弃的你是被人操控失去了心智才做出这番蠢事?”
秦太后看着秦淮歌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非但没有一丝像往常一样的心疼,且还开始厌恶起来。
秦淮歌跪着上前抱住太后的腿,两眼盯着太后苦苦哀求:“姑母……你不能不管淮歌啊,父亲没了,淮歌可就只剩了姑母,若是后宫之中没有可以在朝堂上支撑的人,那我们秦家可就走投无路了。”
太后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苏御现在是腾不出空来处置她,等苏御得空,不只是她,不定就连秦家也会被自己殃及。更何况如今宫中她勾引苏御的事已经传的是人尽皆知,就算她能保了这条命出宫,那也只是一条再也入不了那些达官贵人眼中的烂命。
秦太后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苏御现在意气风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将朝中原本掌握在秦家手里帮助他的大臣直接攥在了自己手里。
苏御对她又这么要挟,她现在和苏御有牵扯的,不过就是那一点血缘罢了。
而这一点点的血缘还是经过数年风吹雨打相系的,同那扶彼知比起来,太后自己都不知道会是赢是输。
“你走吧。”秦太后沉沉吸了一口气:“哀家会拼尽全力去求皇帝保全秦家,哪怕脱了华服摘了华冠撑着衰老的身子日日跪在庆隆宫的门口请罪。”
她接着看向抱着自己腿不断抽泣的秦淮歌:“至于你……结果如何恐怕哀家是管不了了。”
秦淮歌张嘴想要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