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初心性脆弱的妹妹何时变的如此坚强。
内心的酸涩汹涌上来,夙川想着夙懿几万年来一直躺在冰棺里安安静静却暗地里拼尽全力凝聚元神的模样,感觉到的只有亏欠。
“还好。”夙真狠狠抹去脸颊上的泪珠:“还好白起叔父在最后也不忘了将聂重华封印,如今就算懿儿恢复了记忆念及旧情想要将他放出来,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一万个不许。”
心焦的朱纥听了两人这些话后将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他又何尝不是心酸,想当初自己去净池抱着夙懿入眠时别看夙懿安静的躺在那,她却比任何人都要煎熬。
甚至现在不惜再次历了凡间的劫难,还是自己帮不上忙的劫难。
“我去寻她。”边愈下愈大的飞雪时刻提醒着朱纥他的懿懿已经回来。
这不是梦……
朱纥摸着怀中玄衣之下被自己存了十万年的婚书,心内既是酸涩又是感动。
他轻启殷红的嘴唇:“她是我的妻,向来都是……”
罢,朱纥化作白雾消失。
“哎。”夙真阻止的显然是有些晚了。
他伸回举起的手叹气:“罢了,就让他去吧。”
夙真转身看着满是飞屑与飞雪的寒山,自己是时候将埋入樱花林里的那几壶甘酒取出来尝尝了。
……
落入一片玄蓝色区域的夙懿抹去眼角快要滚落的泪珠,她抬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掌心发呆。
这里的玄蓝伴着银光闪闪,脚底踩着的地面虽不如星河璀璨却是绚烂至极,旁边的玄盘玄桌立在这里尽显庄严与神圣。
夙懿用另一只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传来,夙懿开心的笑了。
十万年了,自己熬了十万年,现在终于可以感受到疼痛,感受到她盼了这么久的一牵
体内的强劲的灵气涌动,它们提醒着自己成了八荒六合最强之神。
虽然其间的苦楚只有她一人知晓。
这十万年……终究不算白熬。
“上神。”
闻着夙懿强烈神力飞来的子梦落地。
他的年岁在界来也是偏大的,三界的五位女上神年岁最大的也和自己平岁,既然阶品年岁相同,他自是不必行礼。
身着一身蓝衣,用不大不精练双眸盯着夙懿纤细背影的子梦不由觉得她这背影有些眼生,神力却是强的有些陌生。
除帘初的父神,还从未有一人可以让他感受到如此神力。
难不成六界的荒野中存了棵几十万年的老树不知走了什么大的运气修成了人形所以特来找自己卦一卦命像?
“你一个界算命的住的地方倒是不错,且又无礼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