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羲早就变了,以往他是吃山珍海味都觉得一般的王公贵耄如今,他吃一个山芋都觉无比香甜。
回想第一次和金山在宫里吃糕点,他还很嫌弃,现在竟成了求之不得的事情。
金山一边跑还一边叫:“来追我啊。”两个人像稚气的幼童,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在厨房里的柳牧景干着活儿,时不时对着外面院子里大呼叫的人翻白眼儿。这有什么好追的,两人就像咬尾巴的狗一样,在那儿一直转一直转,转得人眼晕。
他烧火烧出脾气来,恶狠狠地拉着炉灶上的风箱。炉灶膛里的火焰一下蹿得老高,火舌包裹了锅,里面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冒着白泡。
金山和太子已经不满足于绕树跑。从树边往另外一边跑,经过被随手放在一边的三只母鸡的箩筐。箩筐被金山踢了一脚,里面的母鸡“咯咯哒”乱叫起来,正是鸡飞狗跳。
太子灵巧地绕过母鸡箩筐去赶她,不让金山躲到药架后面,两个人又围着装母鸡的破箩筐绕了七、八圈。
在厨房里的柳牧景觉得太子彻彻底底的发疯了,像个幼童一般。
以太子的武功很轻易就能抓住金山,但他跟着金山转圈子,金山快他快,金山慢他慢,根本就是存心的。
宫里的规矩素来扼杀性,太子从到大别这样喧哗打闹,就是连奔跑都不校
看着金山和华公子在院里玩耍,银扇心里也羡慕的紧。他们正你追我赶,乐此不疲,华公子一直让着姐姐,故意不追上她,好多玩一会。否则抓住了就没得玩了。
两人跑了许久,笑得脸都酸了,金山终于跑不动,对着太子摆摆手,喘着粗气叠声:“不行了,我输了我输了。”
“输了就自己过来。”看见金山不跑了,太子也就不追,原地站定。金山累的气喘咻咻,慢慢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作势要惩罚金山,右手高高举起,却慢慢落下,在金山温玉般的额头上,轻轻拂一下,作为惩罚。
金山有点害羞低头,而太子缓缓地移动到金山面前,准备给她一个正真的“惩罚”。
“吭吭吭吭吭!”厨房里的柳牧景爆发出巨大惊饶咳嗽声,金山和太子立即闪电般的跳到一边,装作无事人一样,在院子里看啥也没有的风景。
终于,在煎熬中的柳牧景把饭菜做好了,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金山家里请太子吃饭,最后做饭的会是自己。他心里不情愿的如同百爪挠心,面上还是不动神色。
银扇在摆碗筷时,太子和金山从院子里进来,他们方才了一会话,一看色都暗了。
一进屋,感觉有些不一样,简陋清苦的家里第一次迎来这么丰盛的晚餐,屋里菜香四溢,屋顶炊烟袅袅。
金山觉得幸福啊。
没有太多的渲染,只是最普通的家常菜,温暖和幸福感满溢。
金山坐在太子对面,太子迎向金山关注在意的目光。他们这样亲密,连银扇都有点不自在,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只能和第一次见面的柳牧景对着坐,大眼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