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饭也顾不上吃,便进东宫找玄羲。
太子果然还在东宫,他困坐愁城,巴不得金山早些来,他又是一夜未眠,一直到中午都不曾有一刻歇下。
玄羲听着外面传来的越来越不好的消息:左相又在借机会清除异己,大行冤狱父王对左相的一切行动听之任之。
玄羲贵为太子却束手无策,不由得着急上火。
他想要听消息,又害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玄羲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彻头彻尾的无能,只能任由事情发展却无法阻止的无力。
得知金山只是求他恩准出宫,玄羲非常失望,不由得心底一凉,苦涩从他的眼底泛起。
玄裟焦灼金山都看在眼里,她强压下内疚。
金山和玄羲不同,金山自就遇到过许多无能为力的事情,所以她总学着去适应无能为力,去做能够改变的事情。眼下她最想做的,还是亲自看看娘和妹妹是否安全。
玄羲虽然失落,但依旧准了金山的请求。毕竟,关心家饶安危是人之常情。
金山却没有马上走,而是关切起玄羲。
没有什么比顺道的关心更叫太子难看的。
玄羲一直都以金山为重,为了金山可以顶撞王上,可以不要太子之位。但金山在他焦灼之时,优先想到的不是陪伴自己,而是去看她的娘和妹妹。
金山觉察到玄裟焦虑,她错误以为目前这种状况下,养尊处优的太子不会有事。
他们都不知道,若是左相找来的人不能令夜王满意,夜王会在后的夜里亲自“拜会”太子,王唯一的儿子。
临别之时,太子缩回了手,躲开了金山想要握住他的手,只是叮嘱金山,“我等你,早去早回。”
他没有被她放在第一位。他有多喜欢她,他就有多难过。
金山领了腰牌匆匆出宫,今日进出子城的人格外少。
金山行色匆匆,一路跑,想要快点到家。即便她跑的这样快,身后还是影尾巴”能跟上她。
那人在金山过子城和罗城间的树林时就盯上金山。
他受过专门的训练,因为他是羽林军,是王上的人。
俗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一个“男人”终日和自己的儿子厮混,昨夜更是通宵未出东宫,直到将亮才走出来。这一切又岂能瞒过一个父亲,一个国家的王。
早在宫里流言蜚语出现前,王就已经注意到佘金山这个的内侍。
留金山到今日,只不过是王不愿在破坏和太子岌岌可危的关系,也不愿意为这种事费心。
当次敏感时刻,就算太子不派人跟着金山,王也会命人跟踪金山,以掌握太子的动向。
专宠于太子跟前的内侍。对金山一言一行的解读已经被扩大无数倍,在他饶眼中:佘内侍所代表的不单纯是一个内侍,而是太子的意思和动向。
不单是王跟踪金山,还有其他势力跟着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