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让他恐惧,银发赤眸,银扇曾经形容过他。
如果没有猜错,是太子一直说的,便是宫里最可怕的存在食血者。
虽然他根本就坐着没有动作,但金山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落入劈天盖地蜘蛛网的小虫,等待着银发男人收网。
“混账,一派胡言!”太子怒气冲冲地咒骂左相,“为人臣子却在君王面前搬弄口舌,以下犯上。放肆!”
夜王端详了太子怀里虽然慌张,但难掩美丽的金山,很及时地补充:“那就不是太子心系之人?”
太子没有理睬夜王的插科打诨,对着左相急急说道,“我从未联系过兰花党,我的人也从未联系过兰花党。你作为一个臣子却没有证据,随意污蔑当朝太子。左相到底有何居心,居然胆敢攀咬!”
“哦,原来联系过兰花党是一派胡言,但太子心系之人不是一派胡言。”夜王好整以暇坐在台阶上,看看太子又看看金山,全然看热闹。
“每次兰花党出现,你的人都在附近,太子解释一下,这莫非是巧合?”左相往前走了一步,愈发咄咄逼人,左相还待说什么。
夜王却眯起眼睛,凝视金山,金山被他盯得脸色微变,寒毛倒竖。
只听夜王缓缓吐出字眼:“男人有男人的气味,女人有女人的气味。这内侍身上分明是女人的气味!”
方才金山淋了雨进来,雨水冲刷了她身上的气味,一时半会儿没有恢复过来,夜王起先并没有闻到金山身上的味道。
但随着金山站了些时间,雨水从她身上滑落,身体恢复温度,雨水原本遮盖身上气味的作用逐渐消失。
夜王闻到了金山身上那股甜蜜的血意。
食血者靠着吸食鲜血维持自身强大的力量,他能轻易的从味道中区别这个人是病人还是健康人。他如同无数狩猎者一样,能轻而易举地闻到猎物的味道。
夜王不禁站起来,头微侧,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沉浸在金山带来的气味里,“这甜蜜的气息,绝对属于女子。你的血好香!”
这股香甜的气息,他有多少年未曾闻到,夜王贪婪的大口吸着气。
金山眼睁睁看着他立起身,下一个瞬间便瞬移到自己和太子的面前,手臂轻轻一勾便从太子的怀抱中抢过金山,金山被夜王强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动弹不得。
左相和王在一边看得是目瞪口呆,王连害怕都忘记了。
夜王依旧从容凝视金山,金山感觉到夜王抱着她的手臂冰凉透骨,她的腰都凉了。
夜王对着金山垂目微笑,伸手捋过金山被雨水冲得散落的碎发,把头埋在金山的颈项间,拼命地吸气、呼气。
怀里的金山实在太香了,香的让他馋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吸干金山全身的血液。
夜王看着金山的模样,不知道是应该急急一口吞下,还是留着慢慢怜惜,索性伸出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庞。
玄羲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夜王如此,他大声呵斥:“混账!”赤手空拳想要把金山夺回来。
看着太子冲冠一怒,夜王顿时兴致盎然,他根本不会让太子抓到金山。
他轻托金山一个转身,就闪到几步开外的地方。行止若飘风,容颜似飞雪。
人力是无法和吸血鬼的力量所匹敌。明明已经到了夜王的跟前,没有一眨眼的功夫夜王就瞬移到台阶的位置。
夜王抱着金山,逗着太子在地宫里转啊转啊。
玄羲几乎捶胸顿足,气得发抖。
但夜王还是不依不饶,他力气惊人的把金山按在自己的胸口,金山莫说挣扎就是喘气都不顺利。
金山整个人被迫贴着夜王,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嗯,唔唔,你放开”
像是怕把金山埋胸闷死了一般,夜王用胳膊搂着金山,同时用这只手的手指抓着金山的后脖颈强迫她昂头,笑着用另外一只手勾挑起她的下巴,促狭地说:“我才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你跟着太子不如跟着我。”
这样一来,就连左相都无法再看下去了,愤愤然道:“让内侍,不,让佘金山进来对质的目的,是为了查清太子是否勾结兰花党。”他之前的准备在夜王的眼里都成了儿戏,比不上金山身上的气味和戏耍太子的乐趣。
金山听见左相发话,想起周围还站着几个人,胸中激发拼命反抗的勇气。她在夜王的怀里拼命挣扎,但夜王搂得她更紧,紧得金山喘不上气,几乎翻起了白眼。
夜王的手臂像蛇一样箍紧金山,每挣扎一次就收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