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肆和大胆起来,双手攀上玄羲的肩膀,恶意的、报复似得封住了玄羲的呼吸。
玄羲立即热烈地回应金山,发颤的手臂紧紧搂着金山的腰肢,指尖轻轻拂过她遍体云雾般的绸纱。
玄羲的神魂沉入金山的双眸,在天光将晓之时逐渐迷失。
她在急促地呼吸中想要自救,这可真是要了她的小命,明明只是想要报复一下他,却眼看这要把自己搭进去。她努力从中抽离出来,静静地靠在玄羲的胸膛。
玄羲的胸口传来金山的温热,他像中了魔障,痴痴然立着,只紧紧搂着她。
他们此时此刻都有些失落、伤怀,好在天亮的很及时,东方的晨曦从遥远的天边破云而出,像一缕缕淡淡的金线照进窗户里。
一夜未眠的金山忍不住靠在玄羲的怀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晨曦的微光勾勒出她桃李难敌的美色,衬着身后宝帐的锦缎艳色,直让玄羲觉得耀目生花,他忽而觉得一阵心悸,觉得自己再难把持住,于是在恍惚中,他无助地对金山说,“你累了,歇着吧。”
金山听到太子虚弱地话,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发觉自己尚且要面对许多东西,要好好养足精神,便听话点点头。
他们依言道别,金山在椒兰殿里独自歇息。
玄羲离了椒兰殿,方才觉得自己应当提一下,父王和右相说的话,可这些话叫他如何开口。
他的步伐踌躇起来,回首望着被朝阳映照着露出破败的椒兰殿,房顶的尖角下是金山在沉睡。
他围着椒兰殿转了一个圈,决定还是先回去,金山在地宫里许久已经够受的,一切不能急于一时。
玄羲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先去柳牧景的叔父府上,看一看他的情况如何。
他生怕柳牧景会想要挣扎的起床,迫不及待地把血滴到床外的地上。
金山浑浑噩噩一觉起来,已近中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好像地宫的种种,连同东宫的种种都是前尘往事。
片刻之后,金山才觉清醒,心里十分空落落也不知道失去了什么。
金山清醒以后,便急忙去东宫找太子。
东宫里的诸人见到她皆颔首行礼,不论是宫女还是内侍,似乎都听到了什么风声,达成了一致,却又都对金山三缄其口,只把金山一个人蒙在鼓里。
他们恭敬又疏远,好像金山是一位真正的主子。
东宫的内侍总管王德福告诉金山,殿下出去了。
没有找到太子的金山万分失落,她还以为太子不在她身边,起码会在宫里。
金山回了椒兰殿,战战兢兢害怕夜王又要找她,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一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