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了吧……”

“还睁着眼呢。”

“……”

肖子涵一个冰冷犀利的眼神瞪过去，满眼血红，有几分地狱修罗的威慑，震得没有一个人再敢对南晴指指点点。

不少人纷纷闭上嘴回了座位，只有乘务长还停留着，肖子涵也注意到了，视线扫过去。

乘务长刚刚也被吓得不轻，见肖子涵视线扫过来连忙解释，“先生，您需要帮助吗？此次航班有我们航空公司的医生随行，您看……”

肖子涵横抱起南晴三两下利落起身，对着乘务长命令，“带我过去。”

乘务长闻言，连忙加快脚步上前为肖子涵领路。

医生刚刚接到命令已经在后机舱待命了，听见脚步声立马站直了，一眼就瞧见肖子涵怀中四仰昂首的南晴，睁着眼一动不动的样子差点让人以为她死不瞑目。

但是医生已经用专业的眼光看出了南晴的异样，心里也几乎确定了答案，南晴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特别轻，不仔细听真的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肖子涵把南晴放到床上的时候，大概听到了南晴在说些什么。

刘姨……对不起……

慕慕，回来……

洛惜灵……别丢下我……

还有肖子涵，她说好怕好怕……

南晴虚弱又疲惫地躺在床上，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横向滑到耳侧，双眼湿润地盯着天花板，被强光照耀，水珠糊上了一层雾气星灿般的眼睛在肖子涵看来像是针扎上了他的心脏，钻心地疼。

肖子涵满眼都是南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又在心里质问是不是都是因为自己才把她弄哭的……？

他从没想过，再见南晴时，她只会在他面前哭哭哭，他讨厌女人的眼泪。

但是，这一刻，他忍不住心里发酸，忽然一下子抱紧她，握上她的手，低头垂眸看了看她的脸，还在低声啜泣，于是将她的额头轻轻往他的胸口按，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由他来安抚她的伤痛。

南晴无意识的状态下，嗅到了肖子涵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似青草般的一股香气，她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肖子涵一点都不想看到南晴哭，他知道她或许很委屈，很脆弱，过的很苦，她可以发脾气，就像昨天打了他的脸一样。

但是打完之后，南晴又会很怕很怕他，然后把自己藏起来，一个人哭……一个人难受……

再想到是因为他，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攥着一样，在折腾，在撕扯……

肖子涵第一次怜惜地看着南晴的脸，眼神暖了下来，用细软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医生在一旁确定了心里的答案，走近，“先生，您方便出来一下吗？有些话我想单独和您说。”

肖子涵点点头，起身走出门外，房内只留乘务长和南晴两人。

门外

肖子涵先开口，“她怎么样？”

医生严肃地反问道，“先生，请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肖子涵一愣，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