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李霄感觉身体漂浮在空中，漫游在盐度很高的海洋中，身边传来温热的触感，消失的五感重新回归自身，李霄慢慢睁开了双眼，看见自己漂浮在一个纯净的领域内。

领域的远处是无数撕开天际的裂缝，裂缝中传来足以削人血肉的恐怖寒风，领域的基色就是纯净无暇的银色，在天际还时不时有流光划过。

“霄，又见面了。”

李霄看向声音的源头，发现竟然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飞舞在空中，飘零的发丝遮掩了面容，但是却透着一股子清高不可近观的气质。

朱唇轻启，一声声叩问随之而来，将此时的李霄冲的忘却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为什么人世间有罪与罚，这样子对立的东西存在呢？”

“为什么罚无不树，罪无止呢？”

“为何为何，人世间总有那么多不知呢？”

“霄，你明白吗？”

李霄原先想要追问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的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启齿，此时的兰提与之前见过的所有兰提都不一样，最圣洁不可一世，但是脸上却挂着无数疑惑。

稍微一沉思，李霄感觉这些话像极了那些他在组织案例中看到过的反社会人格暴乱者说的话，通通透露着一个意思。

“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李霄整理了思绪，给出了自己认为尚可的回答。

“因为罚存在，罚的是过去之罪，现在之罪还不能被罚。”

“不对，霄，若是如此，罪肆意恒生，罚不能止罪，才是缘由。”

兰提拂过自己的发丝，将青丝挽在肩后，赤足在空中虚点，踏空而行走向了李霄。同时手上冒出了一点火星，弹在空中，火星很快就变成了一大团火焰，火焰慢慢靠近李霄，李霄甚至能够感觉火苗已经在灼烧自己的肌肤，噼里啪啦的火星让李霄摸不清兰提此时的意图。

“你就是罚，我也是罚。”

“火就是罪。”

说着说着，兰提将手直接插入了火焰，李霄如此之近，如此清楚地看着兰提的手在火焰中燃烧，传来一股焦糊的气味儿。

兰提的袖腕被火焰瞬间燃烧殆尽，兰提的手上开始呈现开裂，黑色块状，李霄看见有油滴在滴落。

“罚俯身于罪，罪却在罚上蔓延生长，霄，你觉得如何呢？”

兰提仿佛感觉不到自己手上的疼痛，还是微笑地看着李霄，但是现在的微笑却让李霄感觉到害怕。

“自残型人格吗？”

李霄感觉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很有可能会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走向，但是此时兰提已经如此近，没有多少思考的机会，李霄赶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