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当然也没有一片雪花需要出来道歉。
幽璃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看着面前残损的尸体。
“看到过猫头鹰笑吗?”
幽璃记得传统说法是“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据说,猫头鹰笑,意味着有人要死,猫头鹰是来报丧的。
刚才幽璃还看见过猫头鹰笑,她觉得小小的脑袋笑起来很可爱。
就算报丧,也是喜丧吧,开开心心地去吧。
当然,幽璃知道,事实上是因为猫头鹰肉食性动物,它能嗅到腐肉的味道,恰恰是死亡者的前兆。
“哎,继续收集祭品吧。”
今天的天空有些昏暗,就似乎是太阴在睡觉一样。
幽璃已经找好了下一个祭品,那个祭品必须是火形命的。
她跟踪者着前面的那两个人。
那个较胖的站在瘦子旁边突然动也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吗?”瘦子有些识趣地问道。
较胖的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你有没有感觉四周似乎很诡异?”
别一个人心头一跳,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脸上却强作镇定:“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走在一个无人的小路上,他们环顾四周。
再次确认了周围没有人的事实。
周财,周富是这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两个是一对兄弟。
他们两个人是靠贩毒为生。
当然这个职业并不算什么,因为民国政府自己就是最大的毒贩子,国民政府时开征窝捐和懒捐,所谓窝捐就是按窝向种鸦片的农民征收捐税,所谓懒捐则是向不种植鸦片的农民征收。
至于什么意思自己想,这就是所谓的寓禁于征。
很多地方军阀都是依靠鸦片来养军队的,烟土也就是鸦片是比银元还要硬挺的硬通货,是直接用于流通的,这方面最为有名的就是云南产的云土。
当然各省之间由于鸦片税的巨大利益,相互之间也是竞争激烈,总的来说是保护本省的鸦片产业,打击外省的鸦片产业,所以会选一些事先没有打点好的外省鸦片贩子开刀。
而他们两个就是属于外省的鸦片贩子。
“哎,真是奇怪,总感觉附近怪怪的。”周财身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明现在是春天,可这股子寒气是怎么回事?
这就够诡异的了,突然周富传出了一阵叫声。
“啊!”他尖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周财看着他的兄长,那枯瘦的手臂上竟凭空出现了近乎几十道的伤口。
哪一道伤口似乎都是可以见到白森森的骨头。
周富面部痛苦到扭曲。
“怎么回事。”周财赶紧扶起周富。
就在周财手刚要触碰到周富时。
“啊。”周富又发出了一道高声倍的尖叫。
周富的皮肤竟然被深深的撕了下来。
周财还没有反应之时,他哥哥的肌肉竟然和骨头分离了。
连而血液竟从肌肉中抽干了。
内脏,血液,肌肉,皮肤和骨头都分离了开来。
“谁!?”周财兄长已经彻底消失,他惊恐的环顾四周,但周围什么都有。
“难道是遇到恶鬼....”
周财强行将自己冷静下来,从身上拿出刀刃对着空气咒骂。
他知道一些厉鬼是害怕煞气。
不过他遇到的可不是什么厉鬼呢。
一个肥胖的像猪一样的人,拿着还没有他手长的小刀对着空气滑动倒是挺可笑。
此时,东瀛某地。
“嗯?”正在树林中的黑死眸一边赶路一边想心事时。
突然,他表情一凝,眉宇上挑,对身后反手就是一剑。
咔嚓!
一柄泛着锋利黑芒的刀刃将细长的飞刀劈成两半,劈成两半的废铁摔在了草地上。
“反应不错嘛,再吃我一刀啊!”
在黑死眸还没看清对方是谁时,对方就已挥起刀刃迎面破空劈来,直到黑死眸看见这把挥舞的白色利刃。
长而窄,且外形狭小的剑,整个刀都泛着诡异的白光。
“力气不小。”
黑死眸心中猛然一凛,默默做出了拔剑姿态。
“看来遇到同道中人了呢。”
黑死眸无比热爱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