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只C级魑，不至于黑莲教动用胡江华这样的B级不亡人。

而且更不至于找上有阴阳眼的自己。

可拥有次级冥照的魑就不一样了。

现代人类用分级制，将拥有不同冥照的魑划分成几个危险等级，比如拥有冥照【影】的是C级，拥有冥照【冥滩】的是B级······

但是无论是【影】还是【冥滩】，都属于主冥照，在主冥照之下，还有极少数的魑和不亡人拥有着次级冥照。

次级冥照虽然只是主冥照的延伸，却毫无规律可言，对付起来往往会输在信息差上，就比如这次陆鹤之面对的蜡像魑。

“这只蜡像魑的次级冥照是？”

“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受害者，们。”

赵玉堂顿了顿：“们？”

“对。”胡江华说：“这只魑的次级冥照叫【灵移】，它们本身就是一整个群体，并且它们的器官可以跨越空间转移到其中任意一个身上，这意味着无论怎么样的物理性破坏，都没办法伤害到本质上的它。”

“想当初我收容它的时候，也差点栽了跟头······”回忆起之前凶险的场景，胡江华笑着舔了舔下唇，他鼻下的胡须随之抖动：“你确定，粤市只有一个不亡人吗？”

“确定。”赵玉堂回答。

“C级？”

“嗯。”

“你感受到了吗，前面的冥滩，这是不亡人的冥滩，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闻到那股子腥味在涌动······”

赵玉堂眼底蓝色的光亮起。

隔着层层墙壁望去，前方被一层汹涌的火焰笼罩着。

这火焰的形态，似乎在哪见过。

——

【爸爸，你脸上的水珠是什么？】

眼睛突然问道。

陆鹤之愣了愣，他伸手擦了擦脸。

过了许久，他才说。

“是眼泪。”

【为什么会有眼泪。】

“因为哭。”

【为什么人会哭，我也会哭吗？】

好奇宝宝又开始问问题了。

“大概你不会，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会哭。我之所以流眼泪，是因为我失去了一个······”陆鹤之似乎没有勇气再去想李倩：“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所以失去重要的东西，就会哭，是吗？】

“也不全是，人伤心会哭，高兴也许也会哭，流眼泪是人类表达自己情感的一种方式。”

眼睛没有继续问，而是选择了似懂非懂的沉默。

陆鹤之面前的蜡像人已经逐渐变得完整了起来，它感受到了陆鹤之身上的屠杀左边，然后又机械的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