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正好还差一个,再报个男生双重唱。”柳师傅见大徒弟不听招呼,心里不喜,将了弟子一军。
“嗯……那还是算了吧。顶多忙俩天……总比在台上丢人现眼强。”大师兄衡量一下得失,觉得听师傅吩咐最好,远的不讲,眼下师傅的脸色阴沉得快下暴雨了。
“这就对了嘛!我们脑子里要有大局观。你还想马儿跑,还不想喂夜草,那怎么行呢?”柳师傅谆谆教诲徒弟们,“你们也知道这个风头不是好出的,不然的话,你师傅我自己不会做,还轮到小陆吗?”
柳师傅看见我去了厕所,对自己的徒弟们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课,剖析了因果关系,稳定了师徒情谊,最后他总结说:“小陆唱的好,我们脸上都有光,证明维修室也是有人才的。唱的一般反应平淡,也表明我们尽力而为,竭尽全力了。所以……”他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俩个弟子,“所以我才会这样做,也必须这么做。你们俩个人这几天就多辛苦一下,谁叫咱们是帅徒呢?我不指望你们还指望谁呢?”
我去了趟厕所,没法洞悉师徒仨人的交谈情况,可是这一泡尿,也让我尿的极不爽快,倍受打击,而且打击我的人还偏偏是文香雨。
上完厕所在外间洗手,文香雨也正从女厕所走出来,见到是我连忙凑了过来:“我看了厂里的节目预告,上面有你的名字呢!”
“是啊,都不愿意报名,柳师傅就报我了。”我有点得意,心想你男朋友还是很有勇气的。
“我说句的实话,你可别介意啊……”文香雨小心翼翼地望着我说,让我内心一沉,有种不祥预感。“你真能唱的好吗?……广场那晚上,我听过你唱了几句……基本上都跑调了。”
文香雨话语温和,声调婉转,所言内容不谛拿板砖咚咚咚敲打我发热脑壳,让我心里凉了半截,我不免迟疑问她:“没有一句不跑调的?”她肯定的点点头,让我再不报一丝希望。
“我知道你只是把唱歌当作日常消遣,所以私下里怎么唱都行。舞台上就不行了,别人都是高低搭配,五音俱全,不敢说声情并茂,原腔原味,也不致差的离谱,徒惹人哄笑了。”我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我倒不是怪罪文香雨,而是自责自己的草率,只是现在还来及补救吗?
“照你这么说,我不成小丑了吗?可是也来不及退出了呀!”除非我到时候出尔反尔,不顾及自己的羽毛,或称病或逃避等等,然而,这却不是我的为人处世的风格。
“其实,我觉得你也没必要退出,根据你的嗓音和音域我觉得只要歌选的合适,还是有一些希望的。”文香雨先是一顿大棒外加****似的猛袭,在我绝望之时,及时递上一根救命稻草,让我又恨又喜,都不知道说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