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下来时那些幻象也是你留下的吧,体验还挺逼真,一拳一拳打在肉上疼痛还挺强烈。”
“……”
“喂喂,”陈褚无奈地笑了笑:“都说反派死于话多,你这样我还怎么成功反杀啊。”
“没有机会了。”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仿佛是收到了陈褚笑容的感染,他也抿了抿嘴角:“若是你刚刚不出声,我还不能确定你现在的状况。”
“你真以为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了?再往前走三步,你就会死。”
中年男人看着狼狈堆坐在墙角的陈褚,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你不用想拖时间,其他人自顾不暇,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一个新人死在我手上不冤,这场该死的游戏胜利者一定是我!”
“啊,看来我竟然被你排到了第一个,真荣幸呢。”
“哼,你要怪就怪那个绿头发的女人引爆了炸弹,让你发现了端倪,否则我又何必浪费人偶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布下陷阱。”
“所以说啊……”陈褚拉长了声调:“你再过来一定会死的。或者你可以先去杀她们,到时候我没准就自己死掉了。”
中年男人又向前走了两步:“你也不用再诈我了,我观察了你很久,要是有保命的道具早就拿出来了。一刀,你就解脱了,不用再呆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一次一次轮回了。”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男人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我似乎没有给你解答问题的义务。”
“你的道具尽管可以伪装,但却只能复制出你所知道或者说想象得到的一切吧?”
陈褚只是随口一诈,男人下意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陈褚:“你现在就得死!”
“看来是猜对了。”陈褚叹了口气:“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话音未落,她突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砰!”
打开保险栓,瞄准,射击,三点一线,这动作仿佛曾练习过无数遍,她冷静地对着中年男人按下了扳机。
直到中年男人的脑浆被子弹射穿,他还依旧保持着那个惊愕还未来得及浮在脸上的表情,倒了下去。
“它只有一发子弹了,能用在你身上还真是血赚。”之前的战斗稍有差池脑袋就会被削下来,根本没有什么拿枪的可能,所以一直被放在她的风衣口袋里。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后会对放松了警惕的男人问那句话——尽管他的道具看似方便,却果然只能复制出表面上,主观能看到的一切。
而且……这种东西就是要留在最后,才足够算是惊喜。
陈褚努力撑起身子,爬到男人的尸体旁边,她又在心口上补了几刀。血液混合着脑浆流了一地,她的身上也被粘上了不少。
“真希望他能有件备用衣服剩给我,实在不行有点吃的也好啊,或者什么止血药?”
陈褚在男人的身上翻来覆去地找,却只找到了一块怀表,一根钢笔,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是一张合影,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人不知因为什么,脸被扣掉了。中年男人站在第三排第四个,和现在没有什么变化。
怀表应该就是他用来催眠的道具,看来它的效果很强,以至天台上那些人竟然一个都没能发现。等等……
陈褚的手突然摸到一块坚硬的皮肤,在他的左胸口处,靠近心脏的位置。她用匕首将胸前剖开,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竟是一枚暗金色的戒指!
她摸到内侧有些凹凸不平,便朝着有光的地方举起来。依稀能看到里面刻着三个模糊的小字——“普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