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绿绿。
意外地,她没有对陈褚乘胜追击,反而是看向了彭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叫……彭斯是吧。”绿绿认真起来,嘴角的笑容带着邪气:“你的第二张牌是红桃4。”
“正确。”
然后意料之外的,第二张牌绿绿猜错了。
但对于绿绿来说却好像理所当然一般,她面不改色地翻开了自己第二张牌,草花4。
接下来轮到陈褚,她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彭斯,同样也是错误,给自己多加了一张已知牌。
不对。
这不是光靠记忆力和逻辑就能做到的。
以单纯的猜牌来说,即便是每个人的牌面都按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列,在短时间内已知牌也不会出现很多。这种游戏更注重的是所谓的逻辑和记忆力,越到了后期,归纳统计出之前人猜错的牌和已经出现的牌,越容易猜得出对手剩下的底牌。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作弊。
绿绿和彭斯仿佛在暗中和某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在进行这个游戏时他们似乎能“看到”对手一定数量的牌面。
她环顾四周,身后的影子侍从巍然不动。
圣玛利亚教堂,达芬奇,贝雅特丽齐,壁画……
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般,Mr.J带着面具的脸侧了过来,眼神向下瞟了瞟。
陈褚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椅子。随后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余光紧紧盯住身后的影子侍从。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中完成,没人注意到陈褚表情细微的变化。
游戏开始到现在,
彭斯拥有八张牌,两张已知。
绿绿拥有七张牌,两张已知。
陈褚拥有七张牌,四张已知。
独眼拥有六张牌,一张已知。
第三轮开始。
彭斯的水杯要见底了,他伸手招呼影子侍从换了一杯。独眼坐在他对面,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陈褚不动声色地扣住了面前的那张黑色的牌。
独眼选择弃权后,选择权又到了彭斯身上。这一次他又选择从绿绿开始。
他们俩就像杠上了一样,一致忽略掉陈褚和独眼。结果又是和上一局一样,猜对两张,错了一张。
而彭斯最后翻开,位于第一张的牌竟然是Jocker。
在牌数未知且按照大小顺序排列的情况下,只有很小概率被抽到的Jocker无疑是一张金钥匙,既然彭斯将Jocker摆在第一张,很可能意味着他的第二张牌非常小,小到要用第一张来做掩护,也或许正好相反。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陈褚抬起头,从右边的绿绿开始,一个一个看了过去,眼神却定格在他们身后的黑影上。
“我选择彭斯。”陈褚想了想道。
Mr.J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彭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第二张牌,Jocker。”陈褚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众人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出现两张Jocker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手中,并且这个人还将它放在一起——
怎么可能!?
“错了。”
看疯子的眼神变成了对自暴自弃者的怜悯。
陈褚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翻开了面前的第七张——黑桃十。
第三轮以陈褚的自爆结束。
彭斯目前八张牌,已知三张。
绿绿目前七张牌,已知三张。
独眼目前六张牌,已知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