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褚愣是把口袋都掏空了也没看到这块所谓的拼图——净是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但不知为何,她却对这句话格外在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着她的神经。想了想,她向着花颜开口问道:“你知道沃兰德拼图吗?”
花颜的神情变了变:“我没有见过,但我听说有些人有,拥有它的人的结果都不是很好,他们会经历比别人更加恐怖的梦境,就好像……被魔鬼盯上了一样。”
“……”为什么到了她这总没好事。
“但是我还听说,这块拼图的本质其实是一张入场券。”
“入场券?”
花颜却一副忌讳如深的样子,不愿再多谈。
陈褚想起了那个在椅子上看到的名字。
沃兰德.冯.法瑞希塔。
他究竟是谁?
陈褚的手摸到了口袋中的兔子木偶,又想起了和兔子先生的三个月之约。
沃兰德,兔子先生,普济会……谜团一个接一个,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反而是你,让我觉得有些惊讶。”花颜刚刚说完,便好像后悔了一般咬住了嘴唇。陈褚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抒发出这样的感慨。
见陈褚探寻的眼神,花颜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本来我不想多管闲事,毕竟我们不熟,但是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让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奇怪?”
“没错。按照你的话来说你之前生活的世界是一个非常平静,没有什么的大的争端和灾难,甚至称得上幸福,对吧。”
“……”陈褚意识到花颜要说什么了,但是她无从反驳。
“你作为一个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不但对死亡没有什么恐惧,在面对着这种随时都可能危及生命的梦境游戏时也显得……怎么说呢,游刃有余?新人一千个里面能活下来一两个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是这种我都要提心吊胆的游戏,而你却凭着各种手段,不但好好的活下来了,反而还将比自己强很多的人拉下了水。”花颜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探寻。
“你太看得起我了。”陈褚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你知道像绿绿,独眼这样的疯子曾经杀过多少人吗?你到底……唉,算了。”花颜突然止住了话。这让陈褚将准备好的说辞一瞬间又咽了回去。
“不探寻他人的秘密是最基本的规则,是我逾越了。今天这番话你就当从来都没听说过,以后谁要问起你也不要回答他。”花颜认真地注视着陈褚,仿佛在透过她看一个遥远的影子,眼中明明暗暗:“梦境游戏是生存与死亡的游戏,每个人都只有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活下去。共享者也好,朋友也好……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
沉默流淌于二人之间。不知是提起过去让花颜想起了什么,还是因绿绿的处境有感而发,这样感性的一番话显然对于她们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了。
于是,不约而同的,没有人再提起刚刚的对话,就像一场幻觉。
“走吧。”花颜拉着陈褚,走进了那个刚刚折好的黑色立方体,此时它已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房间,她冲着正对着的墙壁挥了挥手,那面漆黑的墙立刻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屏幕。
过了一会,里面浮现出一张稚嫩的脸,正是绿绿。
“我们就在这里体验一把当上帝的感觉吧。”花颜笑得又像那个正常的,视人命为蝼蚁的游戏参与者了。
接下来的故事很简单,樱浅小姐借刀杀人,化名封先生,在绿绿杀了诺捷后,给自己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登上舞台。
她干预绿绿的记忆,并用吴虑作为筹码,让她去杀掉幻境里的其他人,坐享其成,拿到分数牌。
而花颜和陈褚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机,利用陈褚的欺诈怀表直接影响樱浅小姐营造的世界,让绿绿自己发现幻境世界的端倪,从中杀掉樱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