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不是游戏参与者!”
诗人躲也没躲,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她,眼里尽是迷茫。
这种伪装……不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就是伪装的让她已经看不懂了。陈褚正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
有人在向黑珍珠号开炮!
陈褚跑到甲板上时,尼摩船长已经在那里了。他举着望远镜,看清了攻击的船只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微笑。
距离几百海里的地方,一条副舰停泊于上。兰斯皇室标志性的白底黑纹的罗兰花在桅杆上熠熠绽放。
“他们是冲我来的——兰斯皇室的狗还有点能耐。”
“兰斯皇室!”烟尘滚滚中,陈褚喊道:“你怎么会惹到他们!”
尼摩船长转身大步迈向船长室,尾音还留在空气里,惊呆了甲板上的众人:“刺杀了公爵的人是我。”
“开船!”尼摩船长吼道:“到海面上去,我们轰沉这群杂碎!”
船长的海盗和亡命徒们听说要打架,纷纷打了鸡血般蹦了起来。刚刚的一发炮弹直接将船体打了个窟窿,木板飞溅,但这种体积的船还不至于漏水。黑珍珠号以速度取胜,正面拼火力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副舰来了的话应该只是私人恩怨,与花颜无关。
公爵……
陈褚灵光一闪,拉过身边正寻找掩体的银钩亚当问道:“遇刺的公爵叫什么名字!”
“这我不清楚,只听说是从北方来的一个落魄贵族,大火烧掉了房子,只能拿着剩下的钱财投奔本家。还是兰斯德二世看他没有什么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才勉强留他在身边做事。”
北方,大火,公爵,刺杀……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褚冲到掌舵的尼摩船长身边,语气急促:“你是那个吟游诗人和贵族小姐的儿子!”
尼摩船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看来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要复仇,但是现在公爵并不在那艘船上!和他们硬碰硬对我们不利!”
尼摩船长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不利又如何?杀了那个老不死的就是我人生的唯一意义,损失几艘船,几个海盗又如何?”
“你受伤了吧。”陈褚突然道。
尼摩船长点了点头:“不过没什么大碍,就算断两条腿我也能砍死这群杂碎。”
每当遇到愁人尼摩船长总会失去所有的理智,变成一个只会杀戮的疯子。
“那你觉得,现在我和兔子先生联手将你打晕的可能性大,还是任由你开走我的船,赔上所有人都姓名和对面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大?”陈褚加重了“我的船”三字。
“……”
见尼摩船长神情松动,她又继续道:“我们不与他们正面对抗,现在是顺风,黑珍珠号在大海上的速度一定能甩掉他们。敌在明我在暗,可以等到夜里再伺机偷袭。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要复仇,在不发疯的情况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
两个小时候,黑珍珠号在茫茫的大海里抛了锚。会议室中,尼摩船长和陈褚面对面而坐。
“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吧。”陈褚看着自从下令撤退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尼摩船长,还是对他身份的转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自从到达了尼斯利港口,似乎一切都与那个传说有关,从诗人到尼摩船长,人人都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陈褚突然一惊——尼摩船长知道诗人的身份吗?还是说诗人对他们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假的?
尼摩船长又沉默了一会,突然掀开上衣,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下面还有无数纵横交错的疤痕,深深浅浅,有几处甚至是致命伤:“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他们的孩子。”
“从我出生开始就不曾见过我的父母,更没有人知道还有我这样一个存在。我被人放进铁桶扔到大海上,铁桶上记录了所有关于我身世的一切,可能是命不该绝,我顺着洋流被黑珍珠号之前的一个水手捡到。他想把我扶养大接替他的工作,然而在我三岁时,捡到我的那个水手死在一场海难里。在别的孩子靠在父母的怀里撒娇时,我靠偷吃水手们吃剩的垃圾跌跌撞撞活到八岁。”
“后来等我能拿的动刀的时候,我被当时的老船长看中,加入了海盗。同时,老船长也对我进行了十多年他所谓的培养——或许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理解,你知道黑珍珠号的上一任船长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