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上官须平百叼着狗尾巴草无聊赖的躺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的云聚云散,目光平静,表情无他。
过了许久淡淡的道:“果然人生无常,世事如云任卷舒。”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上官须平突然听到司马怀译喊道:“平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上官须平平静的目光在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后突然发光。
她利落的跳下树,双手去拿却被烫的哇哇直叫,即便如此也不肯放下把那东西放下,只好把那东西在双手间来回丢。
上官须平:“啊好烫好烫,司徒你去哪找来这么大的玩意,我这几天想吃它们想疯了!可惜爹爹娘亲都不许我在这几天吃,看来还是你最懂我!”
说完向他调皮的眨下眼睛
司徒怀译无奈似的到翻了翻白眼,
道:“不就是几个烤地瓜嘛,瞧你那副德行,知道的说你是护祥城长平山庄上官大喜的千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的小乞儿呢”
上官须平狠狠咬下一楼地瓜,白了他一眼,待咽下去之后,呛声道:“你有见过似我这般机灵可爱,善良又迷人的乞儿吗?哼,别的不敢说,气质这方面我上官须平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还不是捏得死死的。
这点司徒怀译倒是赞同,上官须平遗传了她那曾经名誉江湖的天下第一美人娘亲的七八分容貌,能不好看到哪去。
不过迄今为止他也没见过有谁比他上官表妹好看,但最绝的是,她身上那股超然的气质。
哎呀呀,真是为自己拥有这么好看的妹妹而开心呀!
心里虽这么想,但司徒怀译却摆摆手道:“哎呀行了行了,真是一点都不自谦。好吃吧?这可是我自己去厨房搜罗出来给你亲自烤的。厨房那王大娘看到我,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招呼,还好小爷跑得快。她也不想想,她那根快脱光毛的扫帚怎么能招呼到打小就习武的小爷,我身上呢,嘿嘿。”
说到最后无比神气的看着她。
上官须平白了他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把王大娘辛辛苦苦从小养到大的十多只鹅的屁股上的毛都拔了。”
闻言,司徒怀译像被戳到痛处般大叫道:“喔噻!谁让那些傻鹅追着本小爷啄了一路。之前我新做的衣都被它们啄破了!小爷拔它们几根毛怎么了。”
说完撇了撇嘴。
上官须平打算不理会他,继续肯那香喷喷的烤地瓜
终于。
上官平儿停下啃地瓜,看向他,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吗?有话你就说,别扭扭捏捏的。”
司徒怀译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今天是七天期限的第五天
上官须平脸色平静的道:“能有什么不适,就是这几天太无聊了,哎,想出去玩。”
说完便看向高高的围墙。
也不知道那个人醒了没有,希望他能醒吧。
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听到她这么说司徒怀译也没有将悬着的心放下。
他不禁想起昨天和王神医的对话:
————--
司徒怀译:“王神医,表妹这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看着远处正和各种动物一起嬉笑玩耍的上官须平,司徒怀译欣喜的问道。
王神医顺了顺胡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是回光返照啊。”
说完便转身离去,剩下失神的他。
————————————————————
上官须平:“喂喂,司徒小子,在想啥呢?”
想得这么入神
司徒怀译回过神道:“啊,我在想等你好了,咱们就一起去庄外玩。这外边山高水阔随你耍。”
上官须平不做回答,只顾吃着地瓜。
司徒怀译正再欲开口便听到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同时一道蓝色的身影冲了过来
来人:“小姐!小姐!”
上官须平闻声便立马站了起来,蓝衣女子眼看便撞到她,好在她及时刹住车。
蓝衣女子看到上官须平后着急的围着她转了几圈后,眼睛通红情绪激动的哽咽道:“小姐,你没事吧,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我,我刚回到护祥诚就听说庄里发了'昭江湖书'我就知道你的旧病又犯了,是不是很严重,不然庄里怎么会下招令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很难疼啊,我那个时候又没有在你身边,你...”
还没等她说完上官须平便抓住她不知所措的双手,安慰道:“好啦彩叶,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我现在没事啦,别哭了,啊。”说着帮她拭去眼泪。
彩叶听了努力控制抽泣,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盯着上官须平。
上官须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要是知道她现在还有两天活命,还不得哭晕过去。
看来是不能让这丫头知道了。
上官须平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对了彩叶,那个人醒了吗?”
彩叶揉了揉眼睛,道:“他已经醒了,这不他一醒我就立马回来了。”
上官须平叹气道:“彩叶,人家刚醒你怎么就立马回来了呢?他身体无碍了吧?”
彩叶:“冤枉啊小姐,是他一醒来就让我立马离开。哼,白眼狼,亏小姐救了他呢,照看了他几天,醒了也不说声谢谢就直接让我离开。我想着他重伤刚醒,想着继续照顾他几天的,可人家倒好,直接一句,走。”
彩叶说到‘走’还两眼一翻,试图学了那个人的模样。
可她这副张稚嫩又肉嘟嘟的小脸在做出此番表情后却又显得可爱无比。
彩衣只是十六岁的女孩,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
说到那个男子,之前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一刻便气的鼓起脸颊。
上官须平掐了掐她的小脸,笑道:“好啦,人醒了就好,总归咱们救了一条命不是。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你,脸本来就圆,一生气撅嘴,就更像个肉包子了。”
彩叶噗的一声,笑道:“肉包子就肉包子,小姐还喜欢呢。”
被晾在一旁的司徒怀译一脸疑惑的问:“哎哎哎,你们说的什么救人,你们什么时候还救了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彩叶道:“就是八天前小姐在天枢道里救下个一个重伤昏迷且浑身是血的男子,最后小姐怕表少爷你又在那烟花之地和人起冲突,误了回山庄的时间便去找你,叫我照看那个男子,一等他醒就回山庄,谁知他竟然昏迷了七天七夜,哼还不知感恩,醒了一句话感谢的话都没说就直接赶人。要不是我看着他,他早让豺狼叼走了。”
说到那个男子,彩叶又鼓起脸。
上官须平道:“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挺过来也不容易,当初我也没把握他能醒,想来那人的求生意挺强。”
上官须平一脸佩服的表情
司徒怀译:“哎哎哎,什么叫做‘怕我又在那烟花之地和人气起冲突’?本小爷会去那种,那种地方吗?”
说完便发现两人在盯着他,俨然一副“难道不会吗”的表情。
司徒怀译尴尬的咳两声,转开话题道:“表妹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医术了,还能救人了。”
上官须平坐下继续啃着还没吃完的地瓜,道:“久病成医。”
一下寂静无声。
上官须平想着,他们终究是看不开她患病这事,以往每每聊到关于她的病,他们都会变得心情沉重。
正欲开口就看到她的大哥和娘亲走过来。
上官平儿:“娘亲,大哥。”
司徒怀译:“姨母,大哥。”
彩叶:“夫人,大公子。”
上官须平走过去扶着她,道:“娘亲,您怎么出来了,您的风寒还没好呢,外边风大。”
因为她的病娘亲着急担心过度,伤了身子,染上风寒。
婉秀拍了拍她的手,拉她坐下,道:“娘亲没事,娘亲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来,娘亲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瑞雪白兔糕,先把药喝了,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