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凯莎要拉他去干嘛,除了喝酒意外,便在没有其他可能了。
他依旧清晰的记着,在饭馆第二次遇到这个家伙的时的场景,哦,她喝的烂醉如泥,满嘴胡话,甚至还吐了他一身。
第二天,她还因为一觉睡到中午,而好好被她的长官批了一顿。
这么想着,唐吉可德不禁转头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凯莎。
自那之后,她便每天都会来到他的花店的待上一会,偶尔还会帮帮忙,但也只是偶尔,甚至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很快,凯莎便在骑士团中出了名,争斗在骑士团中并不少见,但没起争斗都与她有关,那自然会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其中的缘由倒也不难猜测,在本就缺乏女性的骑士团当中,除了妓院外,便再无其他的发泄场所。
在加上这帮骑士都是气血旺盛的青年,没理由能够在如此美丽的女性面前耐住性子。
至于唯一失策的事情,就是没人能够想到,凯莎的格斗技巧居然那般炉火纯青。
他抬头望向远处浅笑的夕阳,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凯莎向他炫耀她成为她自己所在的骑士编队队长时的表情似乎在昨日夕阳时才映入他的眼帘。
没人能够否认,生活总是很奇妙。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料想到,一个在每位家族成员几乎都是王国政要的家族长大的孩子,最后却选择成为一介花匠。
不管是他父亲还是他爷爷,甚至于家族中每一个人都认为并且渴望他继续从军。但他却依旧选择了逃避。
他是个懦夫,不是吗?
他讨厌战争,讨厌猩红的鲜血,以及那令人恐惧的死亡,和毫无理由的分离。
“喂,你愣着干什么呢,唐吉可德,快点,不然姐可不等你了。”随着声音的传递,凯莎又折返回来,拉着唐吉可德的手跑了起来。
而他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夕阳渐渐的落下了帷幕,黑暗随即而至。
该死的,他必须得承认,他还是有些太过于乐观,至少在看着肩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却依旧高喊着再来一杯的凯莎的时。
他每次都会思考究竟该不该陪这个家伙前往酒馆,但至少承认他的善良吧,毕竟他每次都没有实施那个把她扔在街头的想法。
最后,他还是把她扛了回来。
唐吉可德熟练的打开花店的木门,然后叹息着把她扔到了床上,这时,他才总算是松上了一口气。
习以为常,该死的习以为常,他的抱怨依旧没有停止,几乎每晚都是这样,要是那一次这家伙没喝醉,他可能还会稍微表现出一些吃惊。
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低低闷哼凯莎,唐吉可的最后还是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帮她扒下身上沉重的铠甲。
把这些该死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唐吉可德便准备直接去另一个房间睡下,可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瞟向了角落里静静伫立的柜子。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抬起的手稍稍颤抖。
黑暗中,他发出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