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如被老爷用家法打伤,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好,府中也清净了一个月。宝璐孕初期的身体反应也没有那么强烈了,许是这一个月来休息的好,人也稍显精神了许多。
大嫂郭修宁时常跑到宝斋居来看采灵,还经常给采灵送些衣帽过来。宝璐知道郭修宁心怀不轨,但却在明面上抓不出错处来,只私下让乳母和丫头们将孩子照看好,不要让郭修宁独自抱孩子。
郭修宁却以为自己隐藏得够深,只要一如既往的对宝璐热情,便是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图。吴清如收了罚,燕归堂那边收敛了不少,她们两个儿媳妇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但扎在她心里的那根刺就是吴清野两口子。虽然吴清野在老爷眼中好像也不受待见,但那老爷的话她听见了,吴清野身后站着当今太子,若是吴清野依靠太子将事业做大,又有尚书令这个岳父,别看现在吴清野和吴清川兄弟情深,今后他们老大这房还怎么跟吴清野争?所以她一定不能眼看着吴清野两口平平安安的,等待的不过是时机罢了。
郭修宁拿着拨浪鼓逗着采灵咧着嘴笑,芫花端了些果子进来,放在了郭修宁眼前:“大少奶奶,这是厨房新制的果子,您尝尝吧。”
郭修宁一笑道:“拿给你们三少奶奶吃吧,她正是嘴馋的时候。”
芫花也不客气,又将已经放在了郭修宁跟前的盘子督了宝璐跟前,道:“也是,大少奶奶做点心的手艺是没人能比得上的,往常大少奶奶爱往我们宝斋居送点心果子什么的,现在给采灵姐缝缝补补的都顾不上做点心了吧?”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被心细的郭修宁听去了不免心中一酸,尤其是芫花将已经摆在自己眼前的果子直接端走,更是令她心中不舒爽,只尴尬着低头不话。
宝璐一旁端着一个绣棚正绣着认真,却也听见了芫花话中的火药味,便道:“大嫂擅做点心,我做的绣品也不错,今后采灵的衣裳就由我来吧,渐渐入了冬,可就冷了,大嫂还是要对大哥多上心些。”
郭修宁听出了宝璐对她的不欢迎,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拨浪鼓,站起身来,道:“弟妹是嫌我成待在宝斋居,打搅你了?”
宝璐一笑,起身拉过了郭修宁的手,两人坐在了床边上,道:“大嫂怎么会这么想?清野成顾着茗香苑,白家里除了芫花也就几个丫头,你在我这里正好热闹热闹,帮我哄哄孩子。只是,大嫂待在我这里,大哥会不会抱怨呢?”
郭修宁叹了口气,眼中泛着泪花,道:“我们两个哪像你们两个这么恩爱呀,他处处拿你跟我比,你样样都好,让我多学着点你,殊不知我也拿三弟和他比,他又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三弟呢?夫妻之间的事都是相互的,我自问我还是个好媳妇的。”
郭修宁话出了口,又像是后悔了,急忙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道:“嗨,我与你讲这些干什么?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一些鸡零狗碎,了只恐惹你们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