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侍卫将他们两个犯下的“罪过”从头至尾了一遍,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是实打实的的,他们的确是顺着墙爬进去来,被当成刺客也不为过。
“看这位公子风度翩翩,装束规矩正派,面容俊朗,一身正气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啊,怎么就从墙上翻进来了呢?”洪阳王看着陆离,问道。
“禀告王爷,人有重要的事想向王爷禀告,所以才……,若王爷想治我们的罪也请让人将话完!”宝璐抢先一步跪在霖上,被反绑着双手,艰难的弓腰给洪阳王磕了个头。
“你是个女的?”洪阳王听出了宝璐的声音,又问:“什么重要的事?那就来听听吧,若是不重要,那就把你们两个的首级割下来挂到城墙上示众!”洪阳王斜靠在塌上,等着宝璐作答。
宝璐抬头左右看看围观的人,不愿。
“你吧,他们不会将你的话传出去的。”洪阳王道。
“我要的都在我腰间这个包裹里。”宝璐道。旁边一个侍卫上前从宝璐腰间解下沉甸甸的宝璐交给了王爷。
仔细的证据还没有看,只上面的那一封信就让洪阳王大惊失色,急忙将房中无关的人全都遣了出去。
这封信是宝璐提前写好的,为的就是万一她被太子或者吴清野所害,还能有这封信替自己诉冤屈。
“这些画像都是……怎都有沾上了血啊?这宝琳又是何人?”洪阳王一张张翻看这厚厚一沓人像,张张上面都有宝琳的署名。
“宝琳是我的姐姐,我们是尚书令许敬亭的女儿,我姐姐被太子掳进了京郊私宅里,封了个良娣,我姐姐将太子府与太子私相往来的人都一一画了下来,以便作为太子结党营私的证据呈交给朝廷,不想我们姐妹从太子府逃走时被太子的人追了出来,我姐姐不幸遇难。这上面的血都是我姐姐的。”宝璐含泪控诉,洪阳王认真听完,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画像有些是朝中的重臣,洪阳王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事关重大,洪阳王不敢相信宝璐的断言,若太子的罪名属实,那整个国家都可能会引起动荡。
“那这些两本名册和药堂账本又是怎么回事?”洪阳王又问。
“回禀王爷,这两本名册除了封面上的名字不一样,里面记载的人名和户籍都一模一样,人打探过,这些人都是当初太子建私宅时登记的劳工,人怀疑,太子是想将这本记载劳工的名册改头换面后变成诬陷和熙王爷和许大人谋逆的证据,是要呈交给朝廷的。另外这些药堂账本人猜测可能跟军需药品失踪案有关。人曾是中书令吴大人府上伺候三少爷的,三少爷一直和太子私交甚好,太子殿下也一直托我们三少爷调查军需药品的市场流向,也查出一些有这批药品迹象的药堂,正是这些账本上记载的药堂。”陆离屈膝跪地,答道。
这些事情宝璐不清楚,陆离一直跟在吴清野身边,知道的事情也多些。
“你们的果然是大事。”洪阳王眉头紧蹙,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宝璐磕头拜了拜,恳求道:“王爷,请您将这些证据亲自交给皇上,彻查当朝太子结党营私诬陷忠良的罪过!”
“你所的这些本王自当向上禀报,本王明日就回京,不,此刻就回!”洪阳王眼神坚毅,不管此事真假,他都要回去问上一问。
宝璐和陆离原以为会费上一番功夫,没想到洪阳王这么快就答应了。回到客栈打算收拾行装也立即回京,没想到客栈的一幕让两人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