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紫衫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白须老者鲜少露出怒色,道:“蠢!老夫若不来,尔等今天死无葬身之地!你,给老夫听好了。若因今日之事开罪于她,崆峒门绝不容你。”
……
臭鱼烂虾一离开,耳边嘈杂即止,四周立马安安静静。
不过重慕颜耳力好得很,哪怕他们已经离开东兴阁,她还是听到了白须老者的怒火,说得不错!就是蠢。
重慕颜揉了揉好看的眼睛,将眉宇间的恣意与眼中冷芒统统整理好,才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憋坏了吧。”白亦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依着她的脾性,今日若他不在,有人找麻烦,她早就动手了。
重慕颜动作停顿了一下,怔怔望向白亦乾,漠然漂亮。
杯中的茶水一下子溢了出来。
他是看出什么了?
白亦乾唇角浅浅一弯,极为惑人:“小媳妇为什么冒充别人?”
重慕颜暗自松了口气,感到紧绷下的神经突然放松,心安理得地说了句:“出门在外,爹不让我暴露身份。”
楼上硝烟散去后,伙计才颤巍巍的来递菜,重慕颜与白亦乾刚吃上没多久,窗边便窜进来一个身影,举起手中一物,道:“小姐,抓到了。”
重慕颜抬眼望去,只见怀川手里抓着一柄血红的剑,上上下下不知道缠了多少道铁索,和怀川的手腕绑在一起,结结实实。
重慕颜露出邪魅一笑,眼底恣意尽显,拿手敲了敲猩红又锋利的剑身,发出了绝世的鸣响。
像一个小孩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
她想要的东西,她想抓的人,谁能逃得掉?
没有人。
白亦乾极其平静的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天色尚早,可重慕颜却以外面不安全的为由,带着白亦乾回去了。
白亦乾状似漠不关心地站在慕颜殿外,看她拖着捆满铁索的鬼剑走远。
小鬼们在一侧,嘀嘀咕咕:“看来咱家大人,今天新得了一把好剑!”
“不过为什么往造器司的方向走?”
另一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大概哪里不满意,想请造器司那些家伙重铸一下?”
白亦乾转身回了殿内,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