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晔接过铅笔，上下左右打量一下，然后抽出一张新纸，随意画了两个线条，向来淡然的眸子此时有一瞬间清亮：“这笔倒是不错。”

线条更细致一些，这样有些毛笔不能刻画的风景，倒是可以借此笔一用。

“这笔，能卖我一支吗？”由晔回眸问她。

幼姝指了指自己的画稿：“帮我改完，我送你。”

由晔垂眸看那沓画稿，一脸糟心的样子。

“一言为定。”

幼姝眨了眨眼睛，唇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谢谢。”

“小管家。”由晔忽然叫她。

幼姝微微倾身：“嗯？”

由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姑娘家的，还是多笑笑更好看。”

“可是不明显诶，也就没有笑的必要。”幼姝表示自己从不做无用功。

由晔微微挑眉：“怎么会，刚刚笑的就很好看。”

幼姝崩了脸。

然后被由晔扯了扯，“快笑。”

幼姝：……

*

之后连续很多天，幼姝都打着去帮赵爷爷的名声去找由晔学画。

也就是这么多天的折腾下，幼姝发现，由晔的光环破碎了。

此前，幼姝一直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由晔是一个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人，只是有些笨拙，身体不好，仅此而已。

而和由晔待了一段时间之后。

幼姝觉得，他的美，已经不足以掩盖他恶劣的本性了。

毒舌又傲娇。

而且这个被她看做身体不好的人，通常为了一副画作熬夜到天亮，以至于眼底经常挂着乌青。

“为什么，你就不脱发呢？”

幼姝终于在某天问出了这个问题。